苏七哑然,明白再追问就有点儿咄咄逼人了,于是压下心底的不甘,点了点头:“多谢温岚公子。”
谈话戛然而止,倏然屋中三人相对无言,静默了片刻。
若衾看着两人,主动起身将茶盘端起:“阁主,荣公子,若衾加水热茶去。”
待门外的脚步声远去时,齐豫看向了苏七:“若衾已经走了,苏小姐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苏小姐”三字让毫无防备的苏七面色一滞,本还想开口否认,齐豫抢先开口打消她的顾虑:“在我这里,苏小姐无须掩饰自己,既然我答应旧人照顾你,必然会替你保守秘密。”
眼见齐豫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七最终点点头,把压在心底最想问的话吐露了出来:“……告诉我真相!”
……
“这小子是属鼠的吗?难不成钻地下跑了?”&sp;寻了荣义满城的段墨九满腹的牢骚。
暗忖这家伙离宫才多久,也没有出城,到底会去哪里呢?
思索间,他目光一顿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追了上去:“荣……”
段墨九喉间的话还未吐出,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将身子隐到一旁,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自语道:“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种爱好?”
看着迈入暖阳阁店门的荣义,段墨九心底一阵恶寒。
可却因这一见,想起了某些往事,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的意难平。
只须臾,段墨九收回思绪,望了一眼暖阳阁,转身进到对门的茶馆内,寻了个容易观察的位置坐了下来。
本以为会等上一些时候,可才一盏茶的功夫,段墨九便见荣义从暖阳阁的店门内走了出来。
他对此丝毫不觉得奇怪,联系上荣义脸上那一出门便掩饰不住的失望神情,就料到这绝对是一个遇上清水店而失望离去的客人。
“好你小子,讨不快了吧!”段墨九暗自嘲笑,起身去迎这位败兴离去的“野路子”。
而这边,从齐豫口中得到真相的苏七还沉浸在无法接受事实的震惊中。
刚迈出门槛的她,一瞬间只觉耳边在嗡嗡作响,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大脑不断反复地重现她难以接受的真相:她苏家仅仅是皇家权利斗争中的牺牲品而已……
所以全府上下一百多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她的爹娘,春秀丫头,房妈妈……那些熟悉的人都没了!
他们做错了什么?苏家又做错了什么?!
踩着绵软的脚步拐进一条巷子后,苏七再也撑不住地瘫软在地,捂着脸痛哭起来。
爹娘含冤离去,无辜的成为了牺牲品,苏七痛心疾首,难受得喘不过气来,恨不得此刻手刃了仇人。
可是真正的仇人是谁,她还未可知,无力感一下便涌上心头,苏七只恨自己无用,连为父母报仇都找不到对象。
“我真没用……”
眼泪穿过指缝滴落,此刻的苏七十分狼狈,而她的狼狈尽收段墨九眼底。
“就算不行,也不能窝囊到躲在角落哭呀!”
耳边突兀的传来隐忍的劝解声,苏七抬起受惊的眼眸望向来人,有些意外是段墨九。
只见他朝自己走来,脸上露出怜悯,隐晦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在中都连续碰两次壁,心态不好很正常,不过你放心,朝堂上我帮不了你,但,找个……馆……我还是能帮你的,保证你能玩出花样来那种!”
情绪还未平复的苏七一下不太理解段墨九说的话:“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