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鬼,就总是怕哪一日便被报复了去。
水夭夭任由楚烠圈着她的腰身,只是难得乖巧了下来,只静静窝在楚烠的臂弯里。
“瞧本督这记性,都忘了国丈爷还没落座——”凉淡依旧的声音响起,楚烠抬眸,望了还站在一旁的华南沽一眼,修长交叠的双腿优雅地往旁侧的案桌上一搁,替水夭夭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华南沽面色一僵,随即又拉下脸来,从喉间硬生生地憋出了一句“本王无碍,这就落座。”
话音落下,华南沽这才迈着大步,到了另外的一个高座,一撩衣袖坐了下来。
至于施含汐,则是噙着一抹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盈盈站立于华南沽的身后。
其余的来宾们,皆是跟着干笑一声,又各自在席位上落座了下来。
“咳咳,继续吧——”华南沽干咳了几声,又对着候在一旁的司仪摆了摆手。
那司仪忙不迭地堆起个笑来应了一声,这才上前几步,清了清喉“夫妻交拜!—”
一抹额间的虚汗,司仪那道声音完整落下,总算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妈诶,可算是把最后一句念完了。
华雅的红盖头已由贴身侍婢重新盖好,本来之前已经到了夫妻交拜的环节,只是并未完成便被突然驾到的楚烠给打乱。
不管怎样,这最后一个环节,还是要完成才算礼毕。
只是,气氛,却一下子透着某种莫名的诡异。
华雅转过身来,之前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常,盖头下蒙着的娇颜依旧艳美如花,袅袅婷婷地弯下了腰去。
美人弯腰,自是一番美景,只是对着颀长身形直直站立的夜昱,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夜昱好像有些失神,细致如美瓷的冠玉面容,神情有些飘忽,浓如乌木的眸子不甚有神,缺了些许的焦距,似是在望着水夭夭,又似是有些出神。
华南沽眉峰一蹙,不失英气的面容上透着愠怒,直直地盯着那一袭新郎服饰的夜昱,很明显,对于夜昱的此番举动极其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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