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接受你的条件!你看上去很强,我贺九燮这些年揍的废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今朝若是能与强敌畅快一战,纵使输了也心甘情愿!那么,咱们就按照争鸣台的规矩,谁先力竭无招,谁就算输!如何?!
哈哈哈哈!好!是条汉子!拓跋雄闻言,哈哈大笑,放心,我不用兵器,只比拳脚!且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来,吾复姓拓跋,名雄,字明决。请了!
请!
拱手见礼之后,双方便于争鸣台中站定。贺九燮深吸了一口气,当即运功凝神,青筋暴跳的双手顿时化拳为掌!随着淡淡的凶戾之气延上心头,贺九燮缓缓抬起眼来,对着不远处毫无所动的拓跋雄投去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也许,你的剑非常强,但要抛去兵刃,天下又有哪般武功是我破血神掌的敌手?!更何况,这神功一旦施展开来,就绝不会有所顿歇!只要敌人还没有倒下,那么,我就绝不会停下!
不好意思了拓跋雄,那些金银,得归老子了!哈哈哈哈!!看招!!!
笑声尚未落地,贺九燮便已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拓跋雄猛扑了过去!狂风怒号之下,更有虎啸龙吟相伴!直压得四周看官喘不过气来!正在众人惊骇之际,拓跋雄反如没事人一般,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缓缓伸出手来、挡在自己面前。下一瞬,便听得场中砰的一声闷响!待尘埃落定,大家伙儿重新定睛望去时,却震惊的发现:贺九燮那作为主攻的右掌手腕,竟不知何时、已被拓跋雄给牢牢抓在了手里!任凭其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再难挪动分毫!
唉,就只能到这一步了吗?拜托,你也太让我失望了吧?
望着贺九燮那近在咫尺、因为痛楚而变得逐渐扭曲的脸庞,拓跋雄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随即猛地翻转手腕!但听得咔擦、咔擦的一连串脆响,很快,贺九燮的哀嚎声就已传遍了整个争鸣台!
啊啊啊啊啊啊啊!!松手!!松手啊啊啊啊!!!
拓跋雄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贺九燮,眼神冷漠而又无情。最终,见后者的七窍已经开始隐隐渗出血珠了,他才慢慢松开了钳制,沉声问道:如何?一招胜你,可心服否?
服服了!服了服了!
贺九燮半瘫在地上,一边低头抱着自己那已经近乎变形的手臂,一边不住的向拓跋雄服着软。但就在拓跋雄转过身去、准备向手下要来金银以行赏赐之事时,贺九燮却突然抬起头来,满脸凶狠地瞪向拓跋雄!
呸!老子还没输呢!拓跋雄,吃我一掌!!
这么近的距离,若是真挨上贺九燮一掌,那拓跋雄不死也得脱层皮。但好在,拓跋雄可不是什么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虽然背对着贺九燮,可他的警惕心却一直没有松懈。听得身后不对,他立刻闪身回转,先是有惊无险的避开了贺九燮的杀招,随后顺势一脚,就把贺九燮给踹出了足足七八步远的距离!
好个杂碎!明决公正欲赐你富贵,你竟敢背后偷袭?!完颜乞里见状,勃然大怒,当即拔刀在手,对着拓跋雄高声嚷道,明决公!这般低贱无耻之徒,您收之何用?!不如让末让属下代劳,剁了他的狗头!好给您出气!
是啊明决公,这般小人,趁早除之才对!小毒狗也在一旁气愤地应和道,刚刚幸亏是您反应及时,若是稍慢一些,将酿成大祸啊!请您下令,让属下们宰了这个畜生!
是啊!请您下令吧!
宰了这个畜生,给您出气!
有了完颜乞里和小毒狗打头,其余的军士们更是一个比一个叫得凶。但奇怪的是,拓跋雄的脸色却始终没有丁点儿变化。等耳畔的声音小些了,他才一言不发地慢慢走到了贺九燮的身旁,抬脚轻轻踩在了后者的小腿之上。
唉贺九燮啊贺九燮,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拓跋雄没有去看那被自己踩在脚下、满脸恐惧的贺九燮,而是径直仰望天空,幽幽叹道,输也好,赢也罢,那些金银,最后都是要给你的,你又何必这么输不起呢?总之呢,你让我很难堪。不仅仅是因为我看错了人,更是因为我他妈的付错了心啊!!
话音落下,拓跋雄的脸色已尽是狰狞!脚下自然也不会再留有半分气劲,就这么用力一踏!贺九燮的整条小腿骨便已轰然碎裂!!
不等贺九燮惨叫出声,拓跋雄又抬脚向上移动。接下去,贺九燮的另一条小腿骨、手臂、手腕、手掌、甚至于后脊各处,全被拓跋雄给尽数踩断!最后的最后,他将满是鲜血的右脚缓缓移动到了贺九燮的裆部位置,瞥了眼那已经因为剧痛而近乎昏厥过去的后者,拓跋雄轻蔑地朝地上啐了一口,随后、再度用力踏下!
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贺九燮叫喊的惨烈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拓跋雄也总算是出完了气。借着一旁的台阶边蹭了蹭黏在鞋子上的碎血烂肉后,他才又恢复了最先的那份淡然,对闻讯而来、已经吓傻了的东煌宫众弟子说道:
行了,别看了,我留了他一条命。因为我觉得死,对他来说太痛快了。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