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昖问及如何辨别真伪,光海君答道:“儿臣以为,可令庆尚道观察使就地察看,令其反攻附近倭寇,应能辨别真伪。”李昖虽觉有理却不愿认同,问及左议政,伊斗寿说道:“臣以为世子及柳成龙所言极为有理,请殿下采纳。”李昖只得照准,群臣齐呼圣恩浩荡。
王驾迁驻平壤后,李昖问及日军动向,伊斗寿言道:“倭寇至今仍盘踞王京未曾北上,想来也应是受到不小的打击,损失较大而在休整备战。”
李昖问到朝鲜兵力整备情况,兵曹判书金应南答道:“全罗及庆尚二道五万余人正在北上,还有原防卫汉江都元帅率七千余人及留都大将所率五千余人都正赶往平壤。”平安道巡察使李元翼说道:“平安道也有一千士兵及黄海道两千士兵驻扎此地,总计约有七万。”
李昖听后顿觉心安,再问及军粮筹备,李元翼答道:“现有四万余石,自备战以来,已令将附近粮食集中平壤,偏远地区也早已传出军令,火速向平壤运粮,不日则将抵达。”李昖大喜过望,伊斗寿贺道:“平壤现如铜墙铁壁,抵挡倭寇绰绰有余,殿下可高枕无忧了。”
李昖问及临近守备当派何人守之,金应南说道:“殿下,都元帅金命元及副帅申恪恳请殿下准其戴罪立功,金命元及申恪多有战功且曾深受殿下信任,汉阳失守缘由颇多,若准其所请,一来可彰显殿下仁德,二者必能激励战心,”
李元翼见金应南再荐此二人,心生不悦,便向李昖奏道:“殿下,金命元、申恪深负朝廷,即便圣恩浩荡,也不可再全权托付,臣以为巡察使韩应寅知兵敢战,公正严明,可统大局,可令其总督各军以保平壤安危。”
李昖欣喜:“二位为国设想周全,寡人甚慰,就令金命元、申恪戴罪立功,也给予韩应寅临机专断之权。”。伊斗寿说道:“殿下,除此之外,殿下可大赦天下,普免钱粮,亲自激励军民,使百姓安定共保社稷。”,于是李昖下旨坚守平壤,亲自迎战,赦免天下罪人,普免钱粮税款安定民心,立誓击退倭寇,收复失地。
之后李昖下令都元帅金命元领兵防卫临津江,都元帅金命元已是沙场老将,得令之后悔恨因副元帅申恪失职导致汉江失守,极欲立功赎罪,便命人速召申恪并问责。申恪此时正在京畿道凉州驻扎,申恪接到都元帅命令后说道:“都元帅懦弱怯战,与其在其麾下丢尽脸面不如我自行进军。”
金命元接到申恪回信大怒,传令申恪若不回军,以违背军令论罪。此时新任道巡察使韩应寅被授予临机专断之权而会见于金命元,金命元因身为都元帅,地位尊贵,所以对于听命下级军官指挥一事深为不满。韩应寅见金命元以军级计较不听号令,便连番以怯战之罪申斥,并再提王令以示威压,金命元不得不俯首听令。
副元帅申恪于军营中得知约有一支百余人规模的倭寇小队向大营方向行军,申恪闻听立即部署伏兵,轻易便全歼了这支小队,割下首级欲向大王请功。而此时都元帅金命元已上奏李昖,请求严惩申恪违背军令,畏敌怯战之罪。李昖下令将申恪就地处斩。
数日后申恪凉州捷报传至平壤,李昖察看倭寇首级急忙令追回旨意却已为时已晚。申恪营中,问斩之前申恪问及倭寇首级是否已送至平壤,监斩官不知,军营士卒纷纷请求再等旨意,监斩官不许,士卒哗变,申恪见状喝止全军,跪地伏诛。
冤死申恪,李昖悔恨不已,遂携百官及世子亲见百姓,发放粮食,喂以粥食,百姓见大王亲临无不感激涕零,李昖向百姓承诺:“寡人立誓在临津江痛击倭寇,若临津江捷报传来,便是万民归家之日。”百姓再次拜谢,山呼千岁,李昖欣喜,便与光海君等人继续照料百姓。
日本各番队于汉阳划分各道之后先后离去,总大将宇喜多秀家独留军师黑田官兵卫于室外饮茶。宇喜多秀家说道:“官兵卫,此前你曾顶撞于太阁殿下,力劝不可征伐,我亦赞同你的谏言,如今我军虽攻无不克,但想必你心中仍有所不满吧。”
黑田官兵卫见宇喜多秀家试探自己,便缓缓说道:“太阁殿下英明神武,非我等可及,令我从征也是令自我反省,我军一路势如破竹,倒不需我出谋划策,但眼下朝鲜官军虽不堪一战,但各道民兵却不可小觑,其战法战力皆在朝鲜官军之上,兵源充足,占据险要,同仇敌忾,惯于奇袭,非救济安抚可以遣散。我多有闻报各番队进军多被袭扰,甚至败阵而逃。若再轻视则不久之后必将时刻断我粮道,使我军疲于奔命,此为大患。我意应严令各道占据城丸,严防要道,诱敌入围,逐步歼灭,再辅以我军收拢民心之策,断其兵源根基。检地正在展开,加藤清正也曾向我讨教制定了一份《朝鲜国租税牒》,可推广于朝鲜全境。”
宇喜多秀家笑道:“黑田官兵卫果然乃太阁殿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