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中了他的毒,差点折在那一根银针上。
即便是到了现在,她都不确定是否尽解。
可现在,竟然用了这么血腥的方式,甚至不在意身上染血,如何进京。
舞语仙思前想后,怎么也不明白到底何处得罪了这个赵功德,竟让他屡屡想要治自己于死地。
不过,眼下意外的发现,倒是给了舞语仙新的方向。
她暂且放下对赵功德的猜想,转而细细查看起村医的尸体。
在场众人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眼看着这年轻姑娘在血污之中反复抚摸,都忍不住反胃。
若非她承诺能救下老妈妈,这群人怕是早就当她是个异类,先捆起来再说了。
“舞姑娘,此人有何不妥吗?”庄老大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询问。
“可以说是不妥,但也可说是相当的妥。”舞语仙惊喜过望,直起身子,“拿个碗来,我要去取血。”
阿香哆哆嗦嗦递过来一只空碗,脸上却是掩藏不住的畏缩:“你要碗干嘛,难不成想喝?”
舞语仙闻言点头:“不过不是给我喝,是给老妈妈喝。”
这话一出,在场几个人都紧张起来,一向镇定自若站在舞语仙这边的庄老大,此刻也忍受不了了。
“舞姑娘,你这话是认真的?”
已经取了半碗,舞语仙将血若珍宝一般放在一旁,笑道:“你们不必紧张,且先看看这赤脚大夫有何异状。”
胆子大些的几人,在庄老大身后探出头来,细细看了看尸体。
“他胸口好像有些暗红色的斑点,是杀人者造成的吗?”庄老大问道。
“不是,别说他捆成这样,根本不可能与来人搏斗,就算有,淤伤也不会这么快返出来。”
她还没解释完,阿香却惊叫起来:“这,这些,这些和夫人身上的,很像!!”
一听见提起母亲,庄老大的淡定就全部消失:“什么!?什么东西和母亲身上相似?”
舞语仙点点头:“不错,就是这些红斑。阿香伺候老妈妈沐浴,所以只有她看见过。我观察出的红斑,已经出现在脸上,料想老妈妈身上应该早就有所表现了。”
“这能说明什么?”
“能说明,这个村医曾今得过麻风病,但是后来自愈了。这也论断出我之前猜想,老妈妈足不出户,是怎么染病的。”舞语仙沉声道。
“难道,是他!?”庄老大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村医,依旧心生怒气,“他自己染病,还出来行医,这不是害人吗!?”
“你也无须过于苛责,我想他起初也不知道自己得了麻风,直到好了以后,再看见类似症状,这才有所怀疑。”舞语仙叹了口气,毕竟人都已经死了,她也不想让这村医受太多非议。
“所以,这血能救我母亲?”庄老大也不想缠绕在已经成型的事实上,开口问道。
“能!”舞语仙点头,“既然他能痊愈,说明血液里有抵御麻风的物质。”
几人闻言都是喜出望外,舞语仙看着地上的村医,却有几分唏嘘。
一夜之后,老妈妈虽未清醒,但是高热已经退了。
庄老大听从她的吩咐,将庄子里死人的事情瞒了个彻底。
舞语仙担心赵功德去而复返,打听她的生死。
同时,又委托去京都办菜的人,稍待打听一下,百岁堂里的腊月丫头,是否在医馆之中。
傍晚时分,舞语仙等来了回信,没想到的是,腊月的消息还没听见,先是听到了另一个爆炸似的新鲜事。
“京都今天热闹极了,不少人都去看热闹,安和王府和相府斗起来了,一个要媳妇一个要闺女,当真是热闹。”
回想起此前,榭北行恨不能这辈子从未见过她的模样,舞语仙认定此事定是有内情的。
“怎么闹起来的?”
儿子现在岌岌可危,她可不想弄出什么动静来。
“听说,是王府去相府请王妃回去,相府推脱老夫人病重,大小姐不能离开。结果安和王府派了个军官潜入相府,见到大小姐的侍婢,说小姐根本不在府中,早就被下人暗害,送出城生死未卜。这不就闹起来了。”来人很是兴奋,从没看过这么大的热闹,“这舞相也是奇怪,女儿做了王妃不是喜事吗,怎么还任由下人坑害呢……”
小厮眉飞色舞的表情突然黯淡,他看见了舞语仙沉默的模样,忽然发现自己说的这个主角,好像就是面前这位……
“舞,舞姑娘……您该不会就是……”
这话一出,舞语仙正犹豫怎么回答,众人瞬间齐刷刷跪下。
“草民见过王妃。”
“不不不,我早就不是什么王妃了,大家快快请起。”
可是任凭她解释,众人谁都不敢造次,尤其联想起之前她还被捆在自己寨子里,庄老大脸都黄了。
“草民有罪,还请王妃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