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望京阙,慷慨梦天山。引杯中夜看剑,壮气刷幽燕。
鼍鼓满天催曙,画角连云啸月,吹断戍瓶烟。犀角赤兔马,虎帐绿熊毡。
仗汉节,伸大义,伐可汗。青冥更下斧钺,赤子要君安。
铁骑千群观猎,宫样十眉环座,听鸣弦。莫厌兜鍪冷,归去又貂蝉。
蛊雕在地底下听见,吓得魂不附体,魄不在身。忙忙叫道:“你们两个妖怪,不守信用,怎么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两个打我一个,该是我用法宝,怎么你们也上手了?”白泽道:“你这个不教道义的蠢物!你要是把来一件法宝,和我们大战三百回合,我们就是输了,也又如何?你却只会逃跑,我们不杀了你,更待何时?”蛊雕大怒道:“呔!你俩个臭丘八,端的是欺负老实人!也罢,本尊和你们分个死活罢!”破土而出,照着二妖面上就打。白泽见了,忙忙闪开。饕餮一看,使了一个隐身法,躲开了攻击。白泽道:“道兄,你先退下,我一个时辰多半就杀了这厮。”饕餮道:“道兄,既然如此,我们两个打他一个,不是事半功倍呢?”白泽道:“道兄,不是这样说。这厮本事平平,绝不是你我当中任何一个的对手,但是他的法宝的确是逃跑神器。我们两个打他一个,反倒容易被他戏耍,不如一个一个上的好。我要失败了,道兄就上。道兄败了,我在上。来来回回车轮战,活活累死他!”饕餮道:“道兄所言极是,就请道兄先去会会这厮。”白泽道:“呔!蛊雕小贼,明年的今天,你猜猜会发生什么?”蛊雕说道:“我们又会长大一岁。”白泽大笑道:“你还真是个憨憨,罢了,道爷就让你死得快点,少吃点苦,少挨点疼罢。”双掌齐出,劈面就来。蛊雕连忙来打。一来一往,有三十几个回合,蛊雕看看抵挡不住,回身就走。白泽道:“那里跑!”赶上就要出手。却被蛊雕回身一剑砍出来,躲闪不及,劈在脖子上。只听“噶啷”一声,但见火星四射,白泽毫发无伤。大叫一声,周身法力运转在双手上,直接打出去,蛊雕措手不及,肋骨遭到重创,三根仙骨断裂。白泽见了,呼呼大笑道:“蛊雕,要怪就怪你本事不济,脑子不好用。你今日也不必多说了,道爷定要取你首级的。”蛊雕自思道:“罢了,今日是要死在这里了。”口中这样想,随手一挥,竟然发出一招,打在白泽的耳朵上,震得白泽内耳道生疼,脑袋嗡嗡地怪叫,站立不稳。蛊雕听见声音,抬头一看,心中大喜,站起身,念动真言,聚集法力,照着白泽的双耳又打过去了。饕餮一见,急忙忙上去,叫一声:“蛊雕恶贼,你休得无礼,饕餮道爷在此!”两个一齐出招,眼看生死攸关,蛊雕思量左右是一死,倒不如杀一个妖孽,也算是不枉此生,也就不回救,直接打在白泽的双耳上,白泽昔日祸害百姓,今日死在蛊雕手里,乃是自取灭亡,这就叫:
问紫岩去后汉公卿,不知几貂蝉。谁能借留侯箸,著祖生鞭。
依旧尘沙万里,河洛染腥膻。谁识道山客,衣钵曾传。
共记玉堂对策,欲先明大义,次第筹边。况重湖八桂,袖手已多年。
望中原驱驰去也,拥十州、牙纛正翩翩。春风早,看东南王气,飞绕星躔。
当下饕餮打了一个空,心中大怒,说道:“泼贼,道爷我今日不取你性命,也不叫饕餮!”那里陆压道长刚刚出了一口气,听闻此言,陆压回头一看,暗自忖道:“蛊雕本事实是十二祭司里最弱的一个,他已经重伤,怎么可能是饕餮的对手?”赶上去说道:“饕餮,你休得狂妄,贫道在此。”饕餮说道:“你这老道士,也来送死么?罢了,你两个一起上我也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