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平明,两家整点军马,复战于关前。殷治平当先出马,大叫:“谁敢与我决一死战?”来整出马喝道:“狗番,你就是殷治平么?你爷爷来整在此,今日定要取你首级!”殷治平笑道:“看你打神鞭如何!”整一个手拿打神鞭,那一个紧一紧飞龙斩将刀,好杀:
来整怒发气吞牛,治平恶性展双眸。打神鞭摆喷云雾;宝刀施开转捷稠。这一个倾心辅佐番王驾;那一个有意分世祖忧。二将大战东辽地,海沸江翻神鬼愁。
两个一来一往,斗了三十回合,来整战不过,回马就走。殷治平笑道:“你夸口利害,原来本事平平,原来这样没用!”卫文升见说,出马道:“狂徒,让老夫来会会你!”殷治平见了,大笑道:“你这老儿,也来送死?不必多言,吃我一刀!”双刀齐出,阵前交锋,但见好风景:
扑咚咚陈皮鼓响,血沥沥旗磨朱砂。槟榔马上叫活拿,便把人参捉下。暗里防风鬼箭,乌头便撞飞抓。好杀!只杀得附子染黄沙,都为那地黄天子驾。
两个杀了七十回合,卫文升年老气衰,战不过,隔开刀,回马就走。袁泾道:“道兄回来,看我出阵斩将!”殷治平闻言,却也无奈,只得回来。屈突通见是袁泾,出阵喝道:“狗番,休要逞弄法术,你我兵器上见真章!”袁泾大笑道:“蛮子,年过三旬,气力不加,三十合左右,定要破你!”屈突通闻言大怒,恼的隋军阵前元帅一下,个个皆怒,那一个不是年过三旬?不过屈突通有些面貌,明明五十四岁,到像刚过三旬。屈突通手举玲珑刀,劈面就砍。袁泾把来镔铁棍一架,“噶啷”一声,阵前交战,好杀:
二将坐鞍鞽,征云透九霄。急取玲珑刀,忙拔镔铁棍。这一个兴心安社稷,那一个用意正天朝。这一个千载垂青史;那一个万载把名标。真如一对狻猊斗,不亚翻江两怪蛟。
两个杀了四十回合,屈突通抵挡不住,回马就走。南宫温灏见了,出阵喝道:“袁道兄不要无礼,看我与你比拼道术如何?”袁泾见是南宫温灏,正要骂他几句,一人催马而来,大叫道:“匹夫休得无礼!本尊在此!”南宫温灏与袁泾闻言,一同看去,来人怎样打扮:
面白须长有威风,一丈身躯赛金刚。
顶上金盔分凤翅,黄金铠挂龙鳞砌。
大红袍上绣团花,丝蛮宝带吞头异。
腰下常悬三尺锋,打阵银锤如猛鸷。
撺山跳涧紫骅骝,斩将钢刀生杀气。
手提铁戟号青龙,一百二十五斤重。
坐下金睛五云驼,翻山过海日六千。
前世孤辰星余化,今生姓余讳桂芳。
一心分免狼主忧,万古流传在史记。
当下南宫温灏见是余桂芳,心中大惊,晓得此人师承阿修罗界兵主蚩尤,有几件法宝在身,十分骁勇。遂施礼道:“余道兄为何来此?”余桂芳回了一礼,道:“你助纣为虐,多行不义,我特下山,击破隋军。”张须陀闻言,大怒道:“妖道,你休得放肆,怎么我们就是无道,看你张爷爷如何收拾你!”催马摇刀,直取余桂芳。余桂芳那里惧他?紧一紧青龙戟,接住厮杀,但见:
轻举擎天手,生死在轮回。往来无定论,叱咤似春雷。一个恨不得平吞你脑袋;一个恨不得活砍你颐腮。只杀得一个天昏地暗没三才,那时节方才两下分开。
两个你来我往,斗了三十回合,不见上下。项子龙大叫道:“张兄弟,此人戟法整齐,全然不在本帅之下,你快快回来!”张须陀闻言,忙隔开青龙戟,回了本处。南宫温灏道:“余道兄,你我皆是各处大神门下弟子,说到底,也多有些交情,何必为了战事自相残杀?”余桂芳冷笑道:“你说得轻巧,那你为何去了隋朝,来打自家弟兄?你道是只有我来么,你看他是谁!”南宫温灏闻言,连忙看去,只见一人立在阵前,你看他怎样打扮:
面无血色体如玉,明眸秋水渗寒芒。
冷面俊秀不苟言,八尺身材多变化。
白发红唇两相映,眉宇飘然英雄气。
头戴束发银靛冠,白虎护腕手臂间。
内衬麒麟柳叶甲,外罩朱雀红霓服。
粉玉腰封明艳丽,紧勒兽面亮银带。
足蹬战靴饕餮纹,胜似冬雪秀三分。
左手赤剑号饮血,右手白剑曰噬魂。
坐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