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小子,招式功夫今非昔比且不说,居然还处处算计着大哥我。”
龙天秀佯势擂了杨休胸口一拳。
此次比斗使一向偏激的龙天秀倒也悟出了几分敛性,虽然他不想赢,但没料到输得竟然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快。自己知根知底的修武雪地没想到今日里却是成了杨休眼中的地利,对于自己这个义弟的敏捷心思与武道上的显著进步他倒是心服口服。
杨休嘿嘿一笑推辞道:“哪敢算计大哥,急中生智罢了!”
“这下好了,小娃娃你这燈雷录不仅还了你师傅那半掌,敢情使得老头子我却是欠了你半掌。”
天山罪叟震声传音,打断了二人的攀谈。
“都是晚辈侥幸罢了”
杨休朝着跪在泉眼悬石上的天山罪叟抱拳说完,随即眼神一顿拍了拍脑袋,紧接着急声说道:“事不宜迟,恳请前辈施法救陆姑娘的性命!””
天山罪叟淡淡回道:“放心老夫答应的事情定然不会食言,这姑娘周身穴道我已施了一些冰针,等毒气散尽再施救方净其筋骨。”
循着天山罪叟话望去,杨休只见陆百鸢周身命门穴道上确是透着晶莹的白光,仔细探看才望清楚那是扎了许多根冰针,那些冰针之上可见缭绕黑气蒸腾而出,明白天山罪叟已经在为陆百鸢施功祛毒,杨休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娃娃,趁着这个间隙老夫且问你,这卷牛皮纸张你是如何得来?”
只见天山罪叟哼声一震,但见一张褐色牛皮纸悬浮在了空中。
杨休摸了摸衣衫果然发现身上那卷山坟功不见了踪影,只道方才跃空轰掌之时动静太大,从而导致这卷牛皮纸张从身上掉落了出来。
听天山罪叟话语意思看来是识出这卷牛皮纸其中破绽,可杨休依稀记得这卷牛皮纸没经火燎应该是不会显露出字才对。
杨休心中虽是直泛疑惑,但依旧恭谨答道:“此卷牛皮纸是晚辈从别处地方拾来,敢问前辈是牛皮纸张上何处有问题么?”
“有问题?那问题可是大得很咯。”
天山罪叟眼神一直紧盯在那卷牛皮纸上,接着说道:“这卷牛皮上面标记的东西有些特殊,好似是魔教之物,还是个不简单的物什!”
天山罪叟如此一说,使得杨休可更加是摸不着头脑了,牛皮卷纸上背面是‘山坟功’必须要用火燎才会显映,他可听淑风师太讲过这三坟定鼎决渊源何在,断然不是什么魔教之物;而牛皮纸的正面是杨休当年临摹的一副矿场地形草图,上面标记的就是一些矿场上的明岗暗哨,那就更是不可能了。
“啊?晚辈瞅瞅!”
杨休脚底一蹬上了悬石,望着天山罪叟指的那一面是自己画的矿场地形草图呼了口气解释道:“这是晚辈当年画的一副矿场地形图……”
“老夫说的是后面那副。”
天山罪叟还未等杨休话说完,便朝着那卷牛皮纸张擤了擤鼻子,只见洋洋洒洒的雪沫化为寒水后缓缓从那卷牛皮纸上漫过,顷刻之间矿场地形图之后又隐隐约约浮现出一副图。
当寒水完全浸透牛皮卷纸表面之后,那幅图完完全全盖住了杨休先前描绘的那副矿场地形图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啊这!?绝不敢欺瞒前辈您,晚辈当真是第一次看见。”杨休望着眼前这卷牛皮纸目瞪口呆,因为那上面描绘的是一张杨休从未看见过的地图。
天山罪叟解释道:“你没看见过也不稀奇,毕竟这是别人用了密制涂料绘制上去的,遇水才会显映出来,水干则无印,如若不沾水常人根本难以查觉。你们方才打斗之时此物沾了点点湖水,我也是瞧见了后才发现的。”
杨休一边听着天山罪叟话语,一边极具惊诧地抚摸着这张牛皮卷纸,当时自己师尊苍峰道长用火燎显现出‘山坟功’就已经让他很是吃惊了,如今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其中还有如此玄机。
杨休挠了挠头,疑惑道:“晚辈还有一事不明,晚辈记得之前自己有一次在瀑布之下练功锻体之时,这卷牛皮纸张恰巧是忘了拿出来,当时将其一直带在身上应当也是浸染了不少水才是,可似乎那次它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上面的图也没有显映出来。”
天山罪叟沉吟道:“看来是必须极寒之水浸染才行,如此诡异手段看来是魔教中人想刻意隐藏什么东西,这也就证明了老夫先前所说这卷牛皮纸上的地图里面标记的东西非同寻常。”
“前辈方才说这是魔教之物从何处看出来的?”
天山罪叟移了移那双饱经风霜的眸子,示意杨休二人朝地图边部一处诡异的血色神龛印记望去,旋即缓缓说道:“你们这些娃娃看不出来且是正常,而老夫却至死也忘不了这个印记。”
“血色神龛,此乃当年魔教教主血骸老祖亲临印,见此印便知血骸老祖已到访此地,生人若进格杀勿论,这印记当时可是让无数江湖人士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