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轮淘汰和补充,战兵已近千余、辅兵一千二百的队伍,让诸部的头领从心底里发寒,这样的队伍、如此的配置,他们十六部任何一支都是难以抗衡的。
一人四马就代表着无与伦比的战略机动能力,人均两名辅兵就代表着坚实的后勤保障能力,精良到无以复加的装备就代表着傲视辽东群雄的能力。只要是淮安郡王想,这支队伍随时都可以给他们各部造成五年之内都难以恢复的重创,甚至是彻底的毁灭。
属实说,在一众藩夷头领看来,淮安郡王的舰船、火炮、鸟铳及那个什么赤面獠牙军再怎么厉害,那也是步兵,也都离不开河道的支持与补给。惹不起咱们躲得起,往草原深处一躲,任你再牛掰又能如何,你敢深入草原腹地,咱们都不用跟你们正面硬扛,断了你的粮道,你就不战自溃了。
而看过这一众铁骑后,他们是真的害怕了。他们害怕东方公司的财力,害怕东方公司的武备,害怕东方公司的火铳、铁甲、大炮和巨舰,更害怕的是这支骑兵,但最让他们害怕的是淮安郡王朱由梼这个人。
如果单是这支骑兵潜在战力,顶多也就是让他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已,真正让他们如坠深渊的是那面在金色的苏勒德下的战旗。皇明是踩着蒙元的尸体崛起的,蒙汉之间的纠葛更是扯不清的,但这面战旗却是在意识形态上将蒙汉之间的恩怨情仇给化解掉了,哈日苏勒德代表着成吉思汗的武勋和荣光,但却也需要在红日、黄月、蓝天的庇佑之下。
就如眼前的这支掺杂着本该相互敌对的蒙汉两族战士的队伍一般,蒙古的勇士在成吉思汗的荣光指引下前进,炎黄的子孙在日月的照耀下奋勇,但他们却都是在淮安郡王的战旗下战斗。
这是一种远比明廷什么三千营、什么宗藩封赏更加隐晦、却又更加彻底的融合,此刻无论蒙汉,他们都是淮安王的战士。每个个体的独特之处都被尊重,但同时他们又是以一个整体而存在,也许他们现在相互间还有语言作为隔阂,但一年之后呢?他们就不会再分彼此了。
更加可怕的是,这样的模式是可以被复制的,今天暖兔部可以,明天他们诸部也自然可以。一众头领已经可以预见到这支战旗树立在辽东之后,自己的族人很可能将不会再将这支明军视若仇寇,对于在这支战旗下的蒙古勇士也很可能将不会再被视为叛逆了。
淮安郡王到底是什么样的魔鬼,能想出这般钝刀子割肉的毒计。
明廷的那些个道貌岸然的文官们口中的什么礼仪教化果然都是表面,淮安郡王给他们展示的才是其真正的獠牙。
辽东的乱象绝对是皇明内部权利斗争、各派之间相互倾轧的结果。这皇明到底是个什么样国家啊?偌大的辽东竟然都可以被他们当做权利斗争的玩物,努尔哈赤是绝对长久不了的,乖乖的跟在淮安王的身后,也许能得到平静的结局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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