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都出现了“赤面獠牙军”的身影,一排排齐整的队伍,伴随着铁甲哗啦哗啦的声响向着土围子中心的‘营垒’压了过去。
而后便是铳声大作,再接着便是人马嘶鸣和哀嚎的声音。站在朱由梼身后的天津水师尾火虎号舰长石城懂蒙语,才要为朱由梼翻译,却听朱由梼说道:“本王听得懂,他们在求饶”。
战斗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并不是因为暖兔部抵抗有多么的激烈,连续十轮炮击,六百多发铁丸集中砸在方圆三亩不到的暖兔部营垒中,便就摧毁了暖兔部抵抗的意志,而后全军压上也并没有选择短兵相接,各中队都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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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训练的三段击的套路不断的射杀敢于反抗的任何人。
这样的屠杀式的战斗,暖兔部还真就适应不了。如此这般的打击下,没有人再敢反抗了。而后的收尾,北直隶保安总队却是更加的残酷无情,凡是受伤的暖兔部士卒,根本就没有救治,都是直接用刺刀捅杀了事。没有受伤的则是被脱下甲胄仔细的绑缚起来。
所部还在打扫战场,朱由梼就命人将东昌堡守备把总喊了过来,安排他找人就在战场的中间建起一座简易的牌坊,待牌坊立好,战场也是打扫完毕,暖兔部所有战殴的官佐头领的尸首都是被吊在了牌坊之上,朱由梼命人取来笔墨,在草草钉成的木板上亲手用蒙汉语写下“挑战皇明威仪者,如此下场。破坏皇明宗藩亲和者,如此下场。”,而后便就命人将木牌也是高高的吊起。
战场打扫完了,牌楼也安置好了,朱由梼便又命各部登船,继续北上,他要去让暖兔部成为历史。
而东昌堡被调来建牌楼的一众兵丁连带守备把总都是看傻了,咱们这位淮安王也太猛了吧!看着远去的船舰,守备把总才反应过来,连忙命人快马将此间情况上报辽东经略杨镐大人,这事可是太大了,他一个小小的把总可是扛不住的呀!
且不管淮安王无旨擅自赴辽的事,单就是这个简易到了寒酸、却又带着恢弘的杀伐之气的牌坊,这不是妥妥的拉仇恨嘛!这要是让边墙外的草原各部看到,那可如何是好啊!更何况,淮安王还要继续北上剿灭暖兔部,这事可是真的大条了啊!可是要了亲命了呀!
九月初八,在暖兔部俘虏的指引下,朱由梼率北直隶保安总队机动支队、海上保安局陆战队、天津水师陆战队所部二千五百人,在巨流河屯以西四十里揪住了暖兔部。
此番朱由梼没有再大开杀戒,命人选出十名暖兔部的俘虏,回去劝降。毕竟首领班图哈都已经被击毙了,暖兔部披甲精锐也是被消灭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虽说还有六千多口子,可是大半都是老弱妇孺,余下的可战之兵满打满算也就二千有余,披甲不足五百,更何况群龙无首,又怎么可能是被辽河套诸部称为“赤面獠牙军”的对手,最好结局也许就是被彻底的击溃吧。
大军在侧就如脖子上搭着一柄长刀,暖兔余部的选择真的不多,前去劝降的人将战败的经历再一分说,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压垮暖兔部最后的抵抗意志,便也就举族投降了,“赤面獠牙军”随即便接管了营地。
原本在东昌堡一战中被俘的一众暖兔部披甲都是被“赤面獠牙军”凌厉异常的火器、刀枪不入的甲胄以及毫不容情的屠戮给杀破了胆。一路上那些凶恶的“赤面獠牙军”对待他们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稍有异动,迎来的便是寒光凛冽的刺刀。
待到了暖兔部的营地,才两千五百人的“赤面獠牙军”就敢大咧咧的对六千余众搞起四面合围,那重逾千斤的重炮可都是他们亲手从那巨大的船舰上卸下的,五十余门大炮才一架设,这些人便就想起了东昌堡外那连绵不绝又凄厉异常的尖啸声,有几个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恐惧,甚至当场就发起疯来,而他们也不出意外的被“赤面獠牙军”的士卒用刺刀挑死在当场。
在这样的重压之下,这些部落里的精锐不由得想起了祖辈们口口相传的那五征漠北、横扫草原的大明天兵……,不对,是皇明,是皇明天兵。这些“赤面獠牙军”不说大明,而称皇明,对,就是皇明,可是要须再小心些,切不敢再说错了,切不敢!
吓破了胆的部落精锐那是一丝一毫的反抗之意都不敢再有。
前后两场,俘获七千,这些人需要有人控制,朱由梼便就准备要从俘虏中选出些精干充作仆从。才一示意,这些经历了东昌堡一战的部落精锐便就率先情愿,充做了朱由梼的‘蒙奸’,做起看押自己族人的营生。这些人又自部落中各自挑选了几个帮手,便也拼凑起了一支千余人的仆从军供朱由梼差遣。这群人为首的便是原暖兔部的三号人物,千夫长那日吉勒图。
对待这些人,朱由梼就一招,那便是让这些人有区别于一般暖兔余部俘虏的优越感,让他们觉得自己在各个方面都是高其他族人一等,让暖兔余部族人的怨恨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这样便就是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