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东方公司的事都忙不过来,你们这怎么忍心还给人家派活呢!人家还是个孩子啊!”
一众大佬真是被朱由梼前门楼子一般的厚脸皮给震惊了!就见淮安王矫揉造作一番后,继续说道:“行吧!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活本王接了。但本王缺人手,这个事是那个礼部主事廖章文提的吧,就将他派给本王吧!”
看看吧!这就是朱由梼的残酷本色啊!从来就是不记仇的,人家报仇从来就不隔夜!
“还有,本王此番去天津,随手帮朝廷做事那是应该的,但这个职权却是不好吧!这般啥事也做不成啊!你们要让马儿跑,不给草料就算了,马蹄铁怎么也得给掌上啊!这么着吧,内阁和各部院给本王去皇爷爷那请一副王命旗牌、一副钦差仪仗,再从锦衣卫调一个总旗作为钦差随扈。”
狮子大开口啊!传国玉玺你要不要啊!
“另外也得有个制约才好放开手脚做事,都察院再派一个御史随行监督,东厂那边也调上一队人监视本王行事吧,这样朝廷和内廷都放心。”
嗯!额?淮安王这是脑子秀逗了吗?这怎么还自己找不自在啊!可是一众大佬在朱由梼阴冷的目光之下,都是不敢吱声。才任礼部尚书不久的何彦宗脑子最是灵光,见朱由梼盯着他,那是二话不说便是起身,也不见外,直接就用方从哲的笔墨纸砚按照朱由梼的说辞重新写了一封公文。其他人虽是不情愿,可也是受迫于朱由梼的威逼都签字画押了。随后还不待众人说什么,崔保辉便揪着中书舍人拿起墨迹未干的公文便出了内阁,交到了司礼监。
一众大佬心下已是绝望了,这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定局了呢!
看到司礼监递过来的公文,再看看御书房内跪着的一脸无辜的朱由梼和侍立一旁但均是愤恨表情的朝廷大佬,万历皇帝真是无语了,随侍一旁的太子爷更是疑惑的很,而一旁一边把玩这鲁班锁,一边已是斜着眼将内阁公文看的清楚的朱由校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是如何鬼使神差啊?这是哪般的不可思议啊?朱由梼这孙子用了如何的神鬼手段啊?这自永乐朝后形成的成例怎么就被文官自己给打破了呢?
嗨,随他去吧!
万历四十六年三月二十三,万历皇帝经内阁下旨,由通政司宣诏,命淮安郡王朱由梼为天子钦差,代天子巡视整顿天津防务,钦差主持天津三卫辖内开衙设县一事,赐天子剑、王命旗牌,便宜行事。
都察院湖广道都御史王坪方任钦差副使,礼部主客清吏司主事廖章文任钦差行猿主簿,锦衣卫都指挥使司指挥佥事程力率所部直属百户充任钦差护军,东辑事厂卯科乙队役长崔卫城率本部充任钦差随扈。
二十四,皇太孙朱由校代天子为朱由梼送行。
出了正阳门,朱由梼一行人下车马跪辞。一番礼数结束后,朱由校便就像小时候一般,一把揪住了朱由梼的耳朵,厉声说道:“老二,你会抢我的椅子吗?”
力能扛鼎、打遍京师几无敌手的朱由梼被相较其孱弱一些的朱由校揪着耳朵,竟毫无反抗之力,就真好似长兄教训幼弟一般,吃痛的朱由梼赶忙说道:“不抢,不抢!哥,你快松手,疼!这么多人看着呢!”
朱由校这才松开朱由梼的耳朵,看着朱由梼说道:“你是我嫡亲的弟弟,我信得过你,以后少扯那些有的没的!此番去天津,可不比收拾漕运那般的容易,天津可不仅只是漕运枢纽,更是海贸的大门,阻挠天津三卫开衙设县的也不仅仅是五军都督府和漕运衙门,其中牵涉多的很。天津不比京师,别以为他们不敢做刺王杀驾的事,你一定要谨慎小心。”
朱由校话中的浓浓的亲情和关心,让朱由梼心里很暖。朱由梼只道了一声‘知道了,哥’,便再次拜别。
一行人转向东行,出了东便门,会和了才整训完成的东方公司保安总局北直隶总队和一众东方公司随员,便搭乘漕船沿河向天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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