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只知道是从北国运来的。漠烟先生曾说过,此树于南国易活。
赵宥裸着脚底,宽袍大袖,一身素白,捧着那还有被刀剑砍伤痕迹的嫁妆花匣似喜似悲地走着。金降还猫在角落里,静静地观望着。
无名之树不过大碗粗。赵宥依靠在凹凸不平的树干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任由花匣子砸在地上。
花匣落得平稳,只是闷出一声响。
“筠儿,如果不是先遇见师父……”如鲠在喉。
赵宥深吸一口气,躬下身子,就地刨土。
他的手指惨白而修长,倒是个不错的刨土工具。赵宥已然没有痛觉,一心想将崔筠的嫁妆埋下。
埋在土里的,才安全。
“你再也不会离开了,对不对?”眼见着一个像模像样的坑就要竣工了,赵宥再次露出了笑。
埋好后,他用脏兮兮的手背擦过下巴,胡茬参差不齐,刮到肤上时,有些刺人。
她为自己刮过胡子。
“出来吧,”赵宥的腿蹲得有些麻了,“你就不怕掉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赵宥总也不会怀疑金降或许是谁的探子、刺客。
金降早就备好了一盆水端上来“臣尽职而已。”
赵宥洗过手后,眉头舒展,心满意足“你别做什么齿官了,做朕的贴身太监吧。”
金降几乎要把地上砸出两个窟窿“臣……臣……”
赵宥头也不回,让他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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