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暴起,耶律德光即便是不想退,也被裹挟着连连后退。
一时间,姜赟身周已经是尘埃弥漫,耶律德光抬手护着眼睛,看不清前方的事物。
等到那股劲风散去,飞扬的尘土缓缓消失之后,姜赟却已经是不见了踪影。
耶律德光立刻转身朝着入口方向奔去,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梯,来到房间里面,却只看到了那扇因为被暴力推开而垮了一部分的门。
这都他妈的让那小兔崽子跑了?!
耶律德光当时就是觉得自己的血压有点高。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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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小巷里,皎洁的月色之下,姜赟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抓着自己大腿上的裤子,努力的朝前一步步的走着。
他现在的感觉,只能用糟透了这三个字来形容。
右腿的小腿已经几乎是失去了知觉,只有靠手提着裤子,把腿拎起来才能勉强前行。
而两只胳膊也没好到哪儿去,钻心刺骨的疼痛让他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痛苦。
身后事两个已经变了形状的臂铠,被丢在一旁。
头痛欲裂的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往什么方向走。
他只想尽可能的远离此处,赶紧到安全的地方去。
但没走多远,他便是眼前一黑,两腿一软,直接晕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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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色刚蒙蒙亮,公鸡打鸣的声音,就隐隐约约的从客站外传来。
睁开眼睛,还算熟悉的天花板,让姜赟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处在福来客栈之内。
起初,困倦之意仍然让他想要继续睡觉,但紧接着,浑身上下传来的那种酸痛感,又让姜赟清醒了过来。
他闭上双眼,紧皱着眉头,半天之后,才鼓足勇气,双手支起上身,靠在了床头上。
这样一来,他才看清楚自己现在的全貌。
现在的自己,就跟当时的何太极一样,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绷带人。
身上没有一块儿好地方,全都已经是缠满了绷带。
浓郁的药味直接从自己的身上散发出来,钻进自己的鼻孔,直冲天灵盖。
姜赟试着回忆一下之前的事情,他隐约记得,自己是从耶律德光藏身的地方逃出来了,然后行至一条小巷里,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儿,姜赟又觉得脑袋疼了起来。
环顾四周,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姜赟不禁有些发愣,人都去哪儿了?
些山河不在也就算了,但吴招峰也不再就有些奇怪了。
他想要下床,但两条腿疼的厉害。
光是动弹一下就让姜赟疼的呲牙咧嘴,要是站在地上,姜赟恐怕会直接疼晕过去。
想到这儿,姜赟也就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床上。
但是,他又想了想。
自己在耶律德光那边受伤,也就是两只胳膊,和一条腿受了些伤势。
可现在,自己不单单是两只胳膊一条腿,浑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是不疼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疼痛扩散了?
自己以前也没听过还有这种说法啊。
就在姜赟打算朝外面喊上一声,问问有没有人在的时候,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闻人妙,她单手端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摆放着布巾,还有一个差不多人头大小的大碗。
那碗上还冒着热气,看上去像是刚出锅的东西。
不单单只是闻人妙一个人进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个姜念。
她手里端着个铜盆,里面同样也是装满了温水。
看到姜赟靠在床头,闻人妙惊诧的呀了一声到:你醒啦?什么时候醒的?
姜赟回答道:也就是刚醒
说完,又对闻人妙到:我身上这些绷带都是你帮我缠的?
我记得我应该也就是胳膊腿受了伤,没必要搞这么夸张吧?
就胳膊腿受了伤?
闻人妙还没说话,姜念倒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