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是那句话,晁广禄实在是想不到。
于是他只能劝说道:殿下,你看上去可不怎么像没事儿的样子啊要不咱们去大堂里找个地方做着,你喝口茶,我给你把把脉?
不用了,我没事。姜赟深吸了一口气,摇着头拒绝。
那也得把个脉,以防万一嘛。晁广禄坚持着说道:你自从前天身受重伤昏迷又跟个没事人一样醒来之后,你自己或多或少也应该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吧?
我对于外伤或许没什么发言权,但你的状况显然是由内力导致的。在这方面我不敢称第一,但称个第二第三我还是挺有自信的。
如果你方便的话,还是让我来帮你把个脉,看一看吧。
不必了。姜赟克制着内心的躁动,努力维持着表情上的平静: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没事,不需要把脉。
殿下,这都是为了你好
晁广禄还要坚持,而姜赟却在这一刻猛然回头,对着晁广禄怒目而视,大吼道:我他妈说了我没事!你怎么回事?是我说的话你听不懂,还是你压根就听不懂人话?!
我说的话很复杂么?
我没事,我不需要把脉!
还有,再跟我说话,用,他妈的,敬语!
莫名奇妙的愤怒,让包括姜赟在内的三人都非常的意外。
而从姜赟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更是几乎让这里最弱的冯祥根本喘不过气来。
晁广禄武功修为比他更高,又有着内力打底,倒是没有冯祥那么狼狈,可他也不怎么好过。
猛然从姜赟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场,直接骇的晁广禄额头上落下一滴冷汗。
发泄过后,姜赟自己也愣住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姜赟脸上歉意满满,他的脸上,费解与悔恨两种情绪纠结在一起撕扯着,他试图向晁广禄解释:晁大夫,我
不必解释晁广禄伸出两只手在腹前摇摆着。
他嘴上这么说,但表情和动作,却是充满了对姜赟对戒备:我在下有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只是在下没有想到它对您的侵蚀竟如此之快这段时间,您一定一点都没有闲着,疯狂的在使用内力吧?
晁广禄的话,让深陷困惑之中的姜赟燃起了一丝希望,他立刻问道:晁大夫,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
晁广禄朝自己的徒弟使了个眼色。
冯祥虽然在武功的修为上很是拉胯,但作为一个见风使舵的好手,看人眼色这种事他还是比较擅长的。
师父一个眼神,他立刻明白了师父这是想要自己去做什么。
二话不说立刻就开始往厨房跑,他要去烧水泡茶了。
而且,此时此刻,能够逃离此地,这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恩赐呢?
那个王爷身上方才猛然一下就显露出了相当不同的感觉,那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么?
冯祥在厨房里偷偷瞄这姜赟,非常的感慨。
要么说有的人天生就是皇帝呢,这个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能够学得来的
而另一边,见徒弟心领神会,晁广禄也在心里感慨,这徒弟也就会看眼色这一点还算不赖了。
随后他又对姜赟说道:一时半会儿的可能也说不清楚,在这儿站着跟您解释也不是办法,不如咱们进屋去说吧?到大堂里面找个僻静的地方,您也好先冷静一下。
看着晁广禄戒备的神色,姜赟就知道,自己方才的表现,还是让眼前的这个奇怪的大夫感到了畏惧。
这并非姜赟本意,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而他对于会发生这种事,又似乎是有一种预料到的感觉。
他彻底的陷入了迷茫,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现在是一团糟。
而眼下,能够帮自己摆脱困境,解开疑惑的,似乎只有眼前的这个奇怪大夫了。
姜赟从善如流,听话的跟随着晁广禄从后院又回到了大堂内。
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晁广禄双手交叉握在一块儿,放在桌面上。
舔了舔嘴唇,他看向明显有些不安的姜赟,想了想,问道:殿下,您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你要我说实话么?
这取决于您自己是怎么想的。
俩人都在这儿打哑谜,说谜语,那显然谈话时没法继续进行下去的。
晁广禄说谜语的原因,是他脑子里正在构思应当如何跟姜赟解释自己那过于玄幻的猜想。
而姜赟说谜语,则是因为他自己已经彻底的混乱了。
我感觉好点了这是谎话。姜赟说道:实话是我现在感觉非常的糟糕,我觉得我自己正在变得很陌生陌生到我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
说实话,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放在过去的我身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