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不是所有的罪都会被发配边关的,犯了相同罪状的人,一个有人保,一个没人理,那有人保的可能就会暂时拣一条命回来,被发配到边关去。
另外那个没人理的,可能就推到菜市口斩首示众了。
小人一合计,连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也算在里头了,似乎没有任何人能保住小人。
小人又不想在内地当个享受平安,醉生梦死的太平兵。
所以到了最后,小人也就绝了这份心思,老老实实的在九剑镇找了个活计谋生了。
后来是无意间帮了一个长老会成员的忙,这才得到引荐加入了长老会。
小人走到今天这般的地步,外人看上去确实不错,但实非小人所愿啊。
姜怀仲默默的听他说完,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如果他的条件是像他所说的那样,那就确实没什么办法了。
边关戍军需三代良家,这一条规定是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的了。
因为边关重地,敌国若是难以攻破,就必然会采取一些手段,想要把坚固的堡垒从内部瓦解。
其中,这些苦哈哈的边关守军,自然就是最佳的收买人选。
先给一大笔钱财,再许以高官厚禄,很难会有人能够战胜**,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
而那种家族有过黑历史的,则是更难以让人相信。
虽说爹是爹,儿是儿,但万一出了事,是用这六个字,就能弥补的吗?
正因如此,边关的正规守军只招收祖上三代全是良家的良家子,不招收任何有家族黑历史的人过来。
那种人可以去别的地方当兵,但边关重地,绝对不会允许任何隐患的存在。
至于那些被发配到边关的囚犯,说句老实话,他们根本就不配被收买。
被发配到边关的女子,基本上都是在后方养蚕织衣,而男的,要么是作为炮灰在两军交战之际冲上去送死,要么就是被安排在后方耕地,或是筑城筑寨,到城墙前头去挖那些坑人的壕沟。
总之,这些人要么送死,要么干苦力,还都是在严密的监管之下,就算想出卖情报,他们都没法跟敌国的密谍产生半点的接触。
那个衙役看来人还不错,没有坑这小子,不然的话,这小子要是真那么干了,估计现在要么脑袋挂城墙,坟头草二丈,要么就得是在某个地方痛苦的憋屈着了。
虽说自己没法破坏这个规矩,但至少指点他两招,姜怀仲还是做得到的。
他抿了抿嘴,对那喽啰说道:既然这样,那你给本王练一趟看看,本王也不是不可以教你两招。
真的?!
那长老会喽啰简直兴奋的想要跳起来了。
他异常激动的问了一句,等他看到姜怀仲点头的时候,这才忽然跳到一旁,从腰间拔出佩刀,然后舞了一通。
姜怀仲的表情非常精彩啊,就像是嘴里飞进去一只苍蝇,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
那长老会喽啰走刀的动作,说句老实话,并不相识毫无基础的人在那里乱打王八拳。
但是,说他挥刀的动作不是王八拳,那又有点高抬他了。
怎么说呢就是一种非常非常别扭的感觉。
等到他走完了一趟刀,姜怀仲还沉浸在这种难受的感觉里无法自拔。
直到他神采奕奕的喘着气跑过来问姜怀仲怎么样,姜怀仲才憋出来一句:不怎么样。
那长老会喽啰眨巴眨巴自己的小眼睛,陷入了沉默当中。
他一沉默下来,姜怀仲也就跟着一起沉默了下来。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姜怀仲说道:没有质疑你的意思你练功练的是不是不勤啊?
姜怀仲的怀疑是有道理的,一个人如果每天都在练功,同一套拳法一天打一遍,一年打了三百六十五遍,那么出拳之时,那种力道,那种熟练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而现在,姜怀仲只觉得他的刀绵软无力,看别人挥刀,都是凌厉无比,一刀出去,光是刀风就能吓的人一哆嗦。
可看他挥刀,那就跟看老太太绣花没啥区别——还不如看老太太绣花去呢。
所以说,姜怀仲觉得,这家伙应该不是天赋问题,完全就是自己偷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导致他学艺不精。
那喽啰一听这话,涨红了脸。
过了好半天,才点了点头,小声的解释着说道:小人小人没时间嘛
苟有恒,何必三更眠五更起。最无益,莫过一日曝十日寒。
姜怀仲叹了口气,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倘若你能够坚持每天练功,哪怕你是中午起来,练完功就睡觉,也是无所谓的。
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今天练一下,明天后天就不练了,这是习武的大忌。
我辈习武之人,勤学苦练可不是光靠嘴说出来的,那是真的要拿出实际行动做出来的。
即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