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想死,你就代我去死吧。
辟芷心里发狠,可脸上却哭得伤心。梨花带雨的,看得兮煌都心疼。
“哎呦,这可怜模样。本公主瞧着都心疼。别哭了,来,本公主给你擦擦眼泪。”兮煌拿帕子给辟芷擦了擦泪,又语重心长地跟辟芷说道“你跟本公主说实话,那东西是不是你偷的?若不是你偷的,又怎么会出现在你包袱里?”
辟芷哽咽道“公主,真的不是奴偷的。奴根本就不知道府库在哪里。”
“骗人,你整日往前院跑,怎么可能不知道。公主你千万别信她。她在撒谎!”
莫雀看着兮煌对辟芷温声说话的样子,害怕兮煌信了辟芷的话。便在一旁大喊大叫。
兮煌听到莫雀的话,便转头无奈地看着辟芷“你也看到了。莫雀说你整日往前院跑。这样你说你没嫌疑,就算本公主信。侯爷也不信呀。这事到底还得由侯爷说了算了。我只能在旁边帮你们说说好话,但是你们现在都不跟本公主说实话。让本公主在侯爷面前怎么帮你们?”
辟芷虽一直在掉眼泪,兮煌却确定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不瞒你说,那日见你本公主便觉得你姿色出众,风姿甚雅。侯爷还在本公主面前夸赞你呢。若非本公主与侯爷成婚的时日不长,都想把你送给侯爷做妾呢。太后宫里的人,做个妾都是云侯的幸运。”
兮煌这一番话,别说是莫雀辟芷。就是在场的云管家和云敬都听得嘴角抽搐。夫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好了,难不成是跟着侯爷学得越来越黑心的?有道是夫唱妇随嘛。
辟芷终于止住了眼泪,怯怯地看着兮煌“奴不敢冒犯公主。奴只是…只是。”
兮煌笑容和善“只是喜欢云侯?”
辟芷被兮煌这样直接说出自己心思的样子惊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莫雀招惹过兮煌后,对兮煌的惧意便一直都在。现在看到兮煌跟辟芷说话,虽然着急,可是却不敢随意插话。唯恐兮煌想起以前的事。
“所以莫雀说你整日往前院跑是真的了?”
辟芷辩解道“奴只是想看看云侯。并没有偷过东西,更别说是御赐之物了。公主明察。”
“谁知道你是不是偷看云侯和偷盗财物两不耽误呢。刚才不还说是我整日往前院跑的么?欺骗公主,罪加一等。”莫雀不服气,在旁边嘟嘟囔囔。声音却叫众人都听见了。
兮煌这时就为难了“你看看你们,都说没有偷。那东西是谁带到你们屋里的?怎么就偏偏出现在你们屋里?难不成是这府里的人看你们不顺眼,想了这个法子诬陷你们?”
被兮煌这样一说,两人都安静了。
莫雀任性归任性,但要说心思多是说不上的。因此兮煌今日针对的并不是莫雀。
辟芷因美貌自视甚高,而这些日子以来。这四个婢女里,除了莫雀对她有些不服以外,另外两个可是对辟芷毕恭毕敬,言听计从。
因此兮煌针对的是辟芷。
辟芷被兮煌这一提醒,突然想到有一次自己回屋子时,兰芝和羽芝正在说话。可自己一进去,她们便不说了。当时羽芝还看了自己一眼,当时自己以为羽芝是和平常一样在观察着自己的脸色,现在想来那恐怕是已经做好决定要除掉自己。
因为自己喜欢镇国侯,她们担心自己会倒戈侯爷,所以才想出这样一出。但是因为被搜出东西时,自己去找她们商量除掉莫雀的事,她们又改变了策略。根据这些日子以来对宁安公主的观察,公主是个疑心病很重并且刚愎自用的人。
这样的公主,遇到这样的事,定然会对自己和莫雀都起疑心。而就算公主这时信了自己而将莫雀赶出府,难保公主不会对自己心有不喜。若是再出一次这样的事,恐怕自己也会如莫雀一样被赶出府。
辟芷心中快速思索,将兰芝和羽芝的打算想得明明白白。你们这两个贱婢,当日太后让你们跟着我入侯府是为了让你们帮着我来获取宁安公主的消息。可你们竟然敢设陷阱害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公主,刚才是奴太激动了。莫雀自入府以来对她负责的事都做得非常好。整日都没有空闲。哪里有时间往前院跑。倒是兰芝和羽芝那两个,整天腻在一块。奴有次还撞见了她们在说什么御赐之物就是御赐之物,精美值钱之类的。当时奴只是以为,她们在说在宫里见过的东西。却没想到竟是寻机偷盗得侯府财物。”
“当着?”兮煌站起身来,皱着眉看向了莫雀。
莫雀在听辟芷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有些懵,心说辟芷这死丫头怎么改说辞。不诬陷自己了?待听到后面,莫雀再傻也听明白了。合着这事是兰芝和羽芝偷了东西嫁祸给辟芷,然后她为了保她自己而诬陷我?
莫雀肺都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