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可如此。
凤鸣和刘欢欢同时闻声看了过去,只见此时是不休浑浊的眼珠子不断在刘欢欢和凤鸣面容上流转,最后又定在刘欢欢的面容上。
欢欢
虽然这是不休只说了欢欢两字,但是语调间却充满了令人难以言说的爱意。
是不休言至此处,竟然闭上了眼睛,按在是武胸前的双手突然抖动起来,只见此时是不休双手立刻就暴射出两道蓝芒,灌注到是武的体内。
是武悠悠张开了眼睛,目光流转在几人面孔上。
是不休接下去说道:凤儿这孩子,是咱们亲手带大的,今日虽犯了罪,但也不至于如此对待他,想是那魔教中人设下了埋伏。才让凤儿这孩子吃了大亏。
闻听此言,这已醒来的是武心下里明白,定然是自己凶悍如虎的母亲又责难师哥了。
是武暗淡的目光注视在刘欢欢的面容上,声若游丝地说道:是呀!娘,爹爹说的有理,大师哥一向忠心,今日如此责难于他,到也有失公允。
是不休说不说到不打紧,在刘欢欢的心里,他这宝贝儿子才是最重要的,刘欢欢跟是不休结婚虽然很早,床榻之事却也没少做,但是刘欢欢却迟迟没有动静,直到不惑之年,这刘欢欢的肚皮才争了气,为是不休生下一个儿子。
在刘欢欢的心里,始终认为自己之所以没有怀上孩子,就是先头打胎伤了身子的缘故,这才在不惑之年怀上了孩子,于是在历经艰难地将是武生下来时,刘欢欢打心底里就怕是武这个孩子不好养活,加之刘欢欢和是不休又算是老来得子,所以他们二人对是武更是疼爱有加,只能是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凉着。
一听是武表态了,这刘欢欢真就不打这凤鸣巴掌了,但是却也不消停,到像是泼妇一般突然盘腿坐在地面上,一双胖乎乎地手不断怕打着自己的双腿,然后佯装着哭泣,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挤不出一滴眼泪出来。
我二徒儿三徒儿还有那些孩子们呀!你们死得真冤枉呀!
凤鸣不敢再看刘欢欢,只是趴附在地面上,而是不休则喟然长叹一声,然后沉声说道:此事也不能全怪凤鸣,若是我事先预料到魔教中人的厉害,也不至于让咱们南拳派落得如此下场,今日只回来了两人,其余弟子皆都丧命,此乃我之过与。
话到此处,是不休看向刘欢欢说道:欢欢,
刘欢欢听见是不休谈及到自己,也不好闹,只是停止了佯装哭泣看着是不休。
不用急,咱们徒儿的仇,我早晚要报。
话到此处,是不休突然虎躯一震,然后从他手臂上源源不断溢出的真气,像是蓝幽幽的光影一般冲涌到是武体内。
这是武显然是功力极其单薄之人,只在被灌注了真气后,整个儿的身子就颤抖起来,仿佛抖动的筛糠一般,溢满的蓝色真气,只围绕着他身体环绕。
这时从远远看去,已看不到是武的身影,只见一个虚幻的人影在缭绕的蓝色真气包裹中,不断地晃动着。
是不休眉头一皱,紧接着又说道:凤儿,你在什么地方遇到的魔教中人?
凤鸣跪爬到是不休的身边,却不敢抬头,只是看着地面说道:在京都。
是不休眉头舒展,然后又将自己眼睛闭上,这才又说道:京都有我自家的产业,我再带些弟子去京都,寻找魔教中人的踪迹,若是此行有所收获胜,必然可获得小魔相神功,若是此行败了,有为师的在,也可保全你们全身而退。
喏。凤鸣说道。
是不休继续说道:凤儿,你且回去休养,为师的这就治好你师弟的伤势。
凤鸣大气也不敢出,也不敢抬头看是不休,乞怜的眼神却看向了刘欢欢。正当与刘欢欢眼神交流之际,这凤鸣却马上低垂下头颅,不敢再看。
刘欢欢冷哼一声,然后冷冷地说道:凤鸣徒儿,还不快谢过你的师父?
凤鸣这才低声说道:谢谢师父。话毕,凤鸣竟跪爬了出去。
刘欢欢直看着凤鸣的身影出了大殿,这才看着是不休说道:师弟,此次我已看出那魔教中人绝对不是好相与的,师弟为何还去寻魔教中人,恐怕此行会异常的凶险?
是不休面色变得铁青,他当然知道此行凶险万分,但是那小魔相神功却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籍,若是得此武功法门,只要修练一二便可至武功上乘,若是参透其中上乘,那就算号称武功无敌也不为过。
今日之势,是不休虽然已然是南拳掌门,但是就南拳派的武功来说却说不得上乘,只能算是武林中的好手。
若是与南少林,衡山派这些武林正宗比较起来,这南拳派不得不屈居下流。
二十余年前争夺的武林盟主之事,犹如历久弥新,历历在目,南拳派众弟子无不摩拳擦掌,但是却铩羽而归,先是被少林按在地上摩擦,然后又被衡山派掌门连续打下擂台。
别说什么武林盟主,就是武林副盟主都没有南拳派的份,身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