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老脸一嘟囔,像是霜打茄子,扭头瞪着苟嬷嬷,苟嬷嬷却丝毫不示弱只是更凶了。
而这井嬷嬷却警觉地流转一下目光,见寝宫外,和寝宫内没有外人,这才飞也似地跑到苟嬷嬷的身前,她一瞪眼珠子,凶巴巴的,似要将眼珠子瞪出来,伸手捂住苟嬷嬷的嘴巴。
凶狠恶煞似地说道:你当我不知道,你这小气的婆子是吃不得半点亏的,定是输了银钱,才再这里撒气的。
苟嬷嬷被揭穿了老底儿,人却也不凶了,只是笑咪咪看着井嬷嬷说道:我这不是逗那疯婆子玩呢嘛!姐姐莫要生气!我这就给您陪不是。说着这苟嬷嬷似在有意逗弄井嬷嬷,竟像是小丫鬟似双手扣在右腹,躬身就做了一个揖礼。
但是这苟嬷嬷臃肿的身材,苍老的面容,怎么看,却也不招人待见,到像是养肥了的鸭子跳上了锅台,就是那么的滑稽。
这井嬷嬷却不肯撒手,只是透过窗户再次扫视着寝宫外,见没人在寝宫外,这井嬷嬷神色稍舒缓了些。
当井嬷嬷的目光再次注视在苟嬷嬷面容上时,这苟嬷嬷的笑面却变得越加谄媚。
再提什么下毒的事儿,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巴?井嬷嬷很凶。
苟嬷嬷笑着说道:我以后半个字也不提,姐姐就放心好了。
寝宫中,刑嬷嬷,张嬷嬷,西蜀公主孟京京的目光都注视在苟嬷嬷面容上。
井嬷嬷只是听完了苟嬷嬷这一翻说辞,挥手一巴掌就打在苟嬷嬷的面容上,但听得啪地一声脆响,这苟嬷嬷右侧面颊上当时就留下了五道通红的手指印。
苟嬷嬷这时才算知道井嬷嬷是真的发了彪,也知道这井嬷嬷平日里的手段,真就怕了她,干脆就跪倒在地面上,连声说道:姐姐,我错了,就请姐姐饶了我这一次,妹妹再也没有下次了。
井嬷嬷警觉地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窗户外,这一次窗户还是没有人影,井嬷嬷这才抡了一双巴掌,啪啪地打在苟嬷嬷的面颊上,这苟嬷嬷一再告饶。
姐姐饶过我这一次吧!妹妹却也没说什么,只嘲讽了那疯婆子几句。
这一次井嬷嬷却不打,只是瞪着苟嬷嬷说道:你当我听不出你这婆子言下之意,你分明就是在说前些日子的事后,这事儿若是井嬷嬷警觉地看了一眼窗户外,见窗户外没人,这才又接着说下去,传扬出去,我们都要掉脑袋。
这苟嬷嬷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急忙一头磕在地面上,然后说道:姐姐,我知错了,姐姐莫要怪罪。
井嬷嬷依然不肯依从,只是抬起脚来,就要踹这苟嬷嬷的脑袋,这时西蜀公主孟京京说道:嬷嬷,还是算了,这苟嬷嬷疯言疯语的别人也当不得真。
井嬷嬷收了擎在半空中的脚,扭头看着西蜀公主孟京京,双手扣在右腹,躬身虚对着西蜀公主孟京京行了一礼。
其余两个嬷嬷见井嬷嬷如此,也同井嬷嬷一样,双手扣在右腹躬身行了个礼。
西蜀公主孟京京淡淡地说道:好了,做事儿吧。
这时井嬷嬷扭头瞪了苟嬷嬷一眼,然后又走回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妆台上的胭脂,调配着胭脂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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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三郎没有等到天狼王陈禹,却等来一道从天而降的芒影,这个芒影却也不在镇压司人马弓箭射程的范围之内,只像是一个圆弧一般从天上滑落,降落在距离树林官道千米开外。
但听得砰地一声,树林千米开外的官道上就升腾出一蓬的烟尘出来,这个蓝幽幽的芒影就隐没在烟尘当中。
几个镇压司的衙役扭头看了一眼混三郎,只见这混三郎只是看着前方官道上升腾的烟尘。
掌事去看看吗?一个蒙着黑纱,却遮掩不住钢虬一般胡须的汉子说道。
混三郎卫长庆眨了眨眼睛,像是舍不得从官道上那一蓬正在升腾的烟雾中移开似的,只是看着官道上的烟尘说道:等烟尘散去后再说不迟。
这混三郎的话没有错,这前方千米的官道上的烟尘腾腾而起,就算此时去了,他们也看不到什么,还极有可能被那人打个措手不及。
不过这混三郎还是皱起了眉头,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会横生枝节,从天空中竟掉落下一个人来。
之前的准备似乎有点
之前,混三郎卫长庆在率领着镇压司的人马到达树林时,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先驱赶走了树林中的鸟儿,又将马儿蹄子上捆绑住了棉布,马儿嘴上又套上了笼头,每一个镇压司的人口中都含着一个草木棍。
此时的树林很静谧,几乎没有一点的声音,只有从树洞中窜出来的松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