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婴儿已经被剁了黑糊糊的肉泥,就摊散在炕头,令人见之作呕。
南夏皇帝陈臣将手中钢刀一扔,然后从炕上薅下一个床单来,将死婴儿被剁成黑糊糊肉泥的身子包裹在床单里,然后拎着床单向着寝宫外走去。
寝宫门外,几个被枉死的人东倒西歪地躺在地面上,有的头颅被砍下,有的身子被乱刀剁成了几块,地面上一大泡鲜血浸润着金砖,顺着金砖的缝隙缓缓向地下渗着。
南夏皇帝陈臣漠视了这一切,一双朝天靴踩踏在血水上,脚下印着血迹,一个个血脚印向寝宫外的院落延伸着,直到黄顶轿子边上才停下。
南夏皇帝陈臣目视着四个轿夫说道:寡人今日不坐轿独自回御书房去,你们将寝宫中的几具尸体抬到宫外埋葬,另外去一趟刑部下属的镇压司,就告诉他们宫中有几个人串通南蛮沙雀珂谋反,已经被朕手刃了。
喏。几个轿夫答应后纷纷站起身,然后向着寝宫跑去。
南夏皇帝陈臣则漫无目的地向寝宫外走去。
一个个宫女在回廊遇到南夏皇帝陈臣时,都在跪拜行礼,而南夏皇帝却仿佛行走的木头一般根本不理会这些宫女,只是穿过回廊,向着北面走去。
南夏皇帝陈臣知道,在皇宫的北面皇家园林中圈养着什么,皇家园林中有奇珍异兽,也有狮子老虎,他去皇家园林的目的,正是要将床单中包裹的死婴儿肉泥喂给老虎狮子。
穿过皇家园林的假山溪水,碰见了几个除草的宫人,南夏皇帝陈臣来到一个老虎笼子前。
老虎像是得了焦躁症一般只围绕着笼子的边缘,不断地低沉咆哮时快步地走着,当走到南夏皇帝陈臣面前时,这老虎又低头透过笼子缝隙看一下笼子外面站着的南夏皇帝陈臣。
四目相对时,南夏皇帝陈臣突然将手中的床单抛向了笼子里。
包裹死婴儿肉的床单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后坠落到笼子的里头,这笼子的老虎突然停下脚步,缓慢地走到鲜血淋淋床单边上,然后低头咆哮着时耸动着鼻孔嗅闻渗出鲜血的床单。
不一会儿,这只老虎张开长满獠牙的嘴,将这个床单撕开,然后大口大口吃起床单中包裹的碎肉来了。
南夏皇帝站立在笼子前,冷漠地看着老虎吃得香甜。
这只老虎只是三两口就将婴儿碎肉吃了下去,然后走到笼子边上,趴附在笼子里看着南夏皇帝在低声咆哮时眨眼睛。
老虎意图很明显,是想再管南夏皇帝要人肉吃,可这南夏皇帝那里还有什么人肉?
南夏皇帝陈臣的目光与老虎对视后南夏皇帝就转身向御书房走了过去。
却不知道怎么地,这老虎突然咆哮了起来,这引得南夏皇帝注意了,他转身一看,一下被笼子里的情景吓了一大跳。
这笼子里的老虎此时像是疯了一般在地面上打滚,老虎的肚皮在此时却也像是一个圆滚滚的球一样时而鼓起,时而瘪下去。
看到这一幕,南夏皇帝陈臣彻底地震惊了。
这老虎怎么了,刚才不好好的么?怎么就这么一会儿,这老虎又如此这般模样了,难道说是婴儿肉里有毒,但是这又怎么可能,若是婴儿身体中有毒,那么顾娇又怎么能幸免于难?
南夏皇帝心中的疑问,就像是滔滔江水,不断向南夏皇帝的脑海中袭击而来。但是南夏皇帝又怎么能破解西蜀苦寒之地的毒药呢?
南夏皇帝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站立在笼子前愣愣地看着老虎,可这老虎只是腹胀如球一会儿后就又恢复到正常,不再打滚从笼子中站立起来,又像是刚才一样围绕着笼子不断地走着时低沉地咆哮着。
这次更让南夏皇帝困惑了,这又是怎么了?但是当他站立在笼子前看着老虎时,久久没发现这老虎又有什么异样,于是他干脆就不再看了。
南夏皇帝背负着双手,向着御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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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屋里的环境又能怎么样呢?不想,人们也能知道。四周黄泥墙壁上,生长着平台,靠近窗户边上的炕边上,一个炕柜依靠在墙壁边上,从窗户洒进来阳光就在炕上散出一大片,而炕上叠得板板整整的被褥,就在炕柜的另一头铺叠着。
绿萝,绿树,绿萝母亲,还有绿萝的弟弟,一家四口正围坐在炕桌前。
桌面上摆放着几样时令的新鲜小菜,有的豆腐,有青菜,有猪肉炒青椒,菜虽然不多,但是总体上看上去却很温馨,桌面上的菜品都冒着腾腾的热气。
绿萝的弟弟,人岁数不大,却也顽皮的很,只在炕边上坐着时,边吃饭,边拿着草混儿摆弄着从菜地里抓来的蛐蛐。
放在锈迹斑斑铁盒子里的蛐蛐边扇动着翅膀躲避着草棍儿,边发出悦耳的鸣叫声。
这绿萝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