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山海见此,仰天长叹一声,然后愤恨地将自己手中的一双铁锤摔落在地面上,想是这耶山海用的力道极其大,这双铁锤一砸落到草地中,当时就将两个草地砸出两个大坑出来。
这时耶从勇才停止纵马,也不吼叫了,只是低头着任由着马儿缓缓走到一双铁锤杆前,低头啃咬着地上的青草吃起来。
忽而纳差见此,只将自己手中的一双板斧倒拿着,然后双手并排后,一一面对着耶从勇和耶山海拱手说道:两位主公,我忽而纳差有话要说,不知两位主公可愿意让我说?
耶从勇依然低垂着头颅,只是垂头丧气地说道:忽而纳差,你跟随我多久了,说一句话,又算得了什么?
忽而纳差这时双拳并着,冲着耶从勇拱了拱手,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主公,我料想那耶真不见得就去可汗耶德海那里告状。
耶从勇抬起头来,暗淡的眼神中透露着两抹言说的精光。而耶山海凄苦的脸上顿时也展露出笑容出来。
耶山海嘿嘿傻笑数声。
其余的将领皆都惊恐地看着忽而纳差,生怕忽而纳差一个说不明白后,这疯子似的耶山海会当场发飙,将忽而纳差锤死在当场。
忽而纳差毫不在意当场人的目光,只是眉头深锁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依照咱们草原上的规矩,个人恩怨,只要个人了结,而这耶真虽然是前朝遗孤和可汗生下的杂种,但是我料定这耶真也应该知道草原上的规矩,这耶真定然会率领部众前来,我们的部族中挑衅滋事的。
耶从勇冷冷一笑,然后沉声说道:我身为王子,我的部众人数最多,就算耶真率领他的部众前来挑战,我耶从勇也不怕他。
啊哈哈耶山海听闻耶从勇又有了豪气,干脆就仰天大笑起来,但是他的笑声很快就被打断了。
耶从勇目视着耶山海说道:弟弟
耶山海的笑声戛然而止,然后扭头看着耶从勇。
耶从勇继续沉声说道:你的部落现在在那里?
距离湖畔不远。耶山海说道。
将你部落的人马都集中到我的部落里来?耶从勇说道。
这是为何?耶山海甚为不解自己哥哥的用意,于是开口问道。
耶从勇目光从耶山海面孔上移开,看向耶真身影最后消失的地方,目光深邃地说道:我料定那野种,必定会带领精兵逐一进攻咱们的部落,你的人马平日里极缺少训练,如同一盘散沙,与我的人马合在一处最好不过,我怕那野种害了你。
耶山海点点头。
耶从勇打马向自己的部落而去。
其他的人皆都纵马跟在了耶从勇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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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禹将手掌放下后这才松开了木晚晚的手,想是陈禹刚才情真意切,在他手指抓过的地方,木晚晚的手脖上留下了五条深深的红色指痕出来。
陈禹又漫不经心地拿起,桌面上的五毒教秘籍,重新翻看页面上关于五毒教逍遥丸的记载。
而木晚晚的面上此时却已羞红,一双面颊上,就像是生出了晚霞出来。
木晚晚大致上看了一眼五毒教秘籍页面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然后低声念叨着:五毒逍遥丸。
陈禹抬起头来,只是看着木晚晚通红通红的面颊,说道:是五毒逍遥丸。
不知道为什么,这木晚晚怎么突然有此一问,但是这话入了陈禹的耳朵,陈禹只感觉到满脸臊得慌。
五毒逍遥丸是春药吗?
陈禹目光又凝视在五毒教秘籍的页面上,这字里行间之意,分明是说,这五毒逍遥丸是专门控制人的心神的,然后再利用他人为自己做事儿。
不是。
当陈禹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木晚晚的面容上,陈禹的一双眼睛里透露着无以言说的深邃。
那又怎么逍遥了?木晚晚似乎在有意撩拨陈禹的心弦,只是在说着时,眼珠却斜视着窗户外面。
窗户外,赛石迁晃晃荡荡地从门口往院落里走,从赛石迁面颊上看,这赛石迁肯定是吃了酒,整张面孔上红彤彤的。他绕过一辆挡在身前的马车,然后径直向着驿馆大门走来。
木晚晚的话,陈禹无法回答,就陈禹两世的记忆中,他都不知道春药是何物,前一世的记忆中,他只知道这天下的漂亮女人,是看不上他的。几十年来,他一直都是老处男。
陈禹瞅在木晚晚面容上的眼睛闪躲起来,似乎有意在回避着什么,但是就因此,他面目上才显得有些痴。当木晚晚的视线从窗户外收回来的时候,瞅在陈禹的面容上时,不自觉地掩住口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陈禹愣住了,不知置言于否——木晚晚笑的是什么?
木晚晚笑后突然伸出青葱似的小手,一把抓在陈禹的手,然后瞅着五毒教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