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他饱经忧患,无力回天,却又不甘沉沦的一生。终年31岁。
他葬于清定陵,庙号文宗,谥号显皇帝。全谥为协天翊运执中垂谟懋德振武圣孝渊恭端仁宽敏庄俭显皇帝。
…
咸丰走了,他的丧礼便操办起来了,一切也都同时操办起来了。
首先是改元,确定新皇上的年号为‘祺祥’,第二年为‘祺祥元年’。
再就是为如雅和玉兰上尊号,两宫同尊。
如雅是中宫皇后,是皇上嫡母,便为‘母后皇太后’;玉兰是皇上生母,便为‘圣母皇太后’。
因为是两宫同尊,谕旨要同时下发,便不分嫡庶尊卑了。
肃顺等却把玉兰的尊号压了一天,很明显就是用时间先后顺序来压低玉兰。
玉兰的火气上来了,要找肃顺理论,如雅赶忙拉着她“先帝丧仪,不可冲动。”
玉兰捏着如雅的胳膊,委屈极了“他欺负人,杀我不成,这又变着法的羞辱我。”
如雅又劝着“兰儿,先皇丧仪,忍着吧。”
玉兰压着火气“我忍着,忍。”愣了一下“你说,他是在离间咱们的关系吧?”
如雅点点头“应该有这个打算。”
玉兰紧紧地捏着如雅的手“咱们俩不能出问题啊,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如雅点着头“怎么会?他越挑拨,我们抱得越紧。”
玉兰点着头,神思倦怠地坐下了,看着如雅,继续道“三天了,你缓过来没有?”
如雅点着头“先帝解脱了,我一点都不难过,就是舍不得他。”眼泪又流出来了。
玉兰也哭了“这个死男人,才三十岁呀,你给我等我,等我到下面打死你。”
如雅笑着“到时咱们一起打他。”又哭又笑。
张修德外面进来了,捧着一个谕旨,说着“太后,赞襄大臣请您们钤印。”
如雅点着头“好,放下吧。”
张修德把谕旨放在了炕桌上,如雅拿起她的御赏印要盖,玉兰拦住了她“你也不看看谕旨就盖章呀?”
如雅放下了手“这三天不都这样吗?”
玉兰叹口气“我前两天是被伤心冲昏了头,今个便好多了。”继续道“这印咱们不能随便盖。”
如雅点点头,玉兰继续道“皇上让咱们俩在谕旨的起首和末尾盖章,目的就是怕八大臣专权,胡乱下发上谕。可咱们这两日看都不看就直接盖了,怎么起到监督作用呢?”
如雅点着头“你说得不错,可咱们不懂朝政,自然听他们的吩咐。”
玉兰摇着头“不懂可以学,这有什么难的?”继续道“上谕应对的是奏折,咱们光看上谕也不行,还要看奏折,这样才能对得上,真正起到监督作用。”
如雅应着“我明白,咱们要先阅览奏折,才能知道上谕写得对不对,可咱们看不到奏折呀。”
玉兰拍拍如雅的手“咱们把奏折要来不就看到了吗?”
如雅摇着头“他们不会同意的。”
玉兰笑着“先帝遗诏没有明确咱们不能看,他们就没有理由不同意。”
如雅笑着“他们就是不同意呢?”
玉兰握着如雅的手,吐出了三个字“夺回来。”
如雅问着“你敢吗?”
玉兰反问着“你敢吗?”
两个人同时点点头,一起说着“敢。”笑了。
如雅便吩咐道“张修德,让赞襄大臣们在四知书屋等候我们。”
张修德去了,两个人站了起来,整理着衣裳。
玉兰道“皇权是我儿子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门都没有。”
载淳外面进来了,跪下来行着礼“儿子给皇额娘、额娘请安。”
如雅牵着载淳的手“儿子来得正好,走,去四知书屋。”
母子三个到了四知书屋,八大臣赶紧给太后、皇上请安。
进殿以后,如雅和载淳坐下,玉兰仍旧站着。
肃顺趾高气扬地看着玉兰,笑着“圣母皇太后安。”
玉兰忍着痛,如雅说话了“皇上跟前,不可放肆。”
肃顺便问道“奴才等要操办先帝丧仪,还要处理国政,太后传召我们,所谓何事?”
玉兰接话道“你这话说得很好,就是因为你们太忙了,我们要帮你们分担分担。”
杜翰睁着眼“分担?西太后好大的口气。”
玉兰笑着“哀家一向如此。”
肃顺说话了“太后们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吧,别拐弯抹角了。”
如雅接话道“你们刚刚让我们给上谕钤印,可这奏折哀家并未阅览,也就不清楚这上谕是否对的上奏折,这谕旨也就不能轻易盖章。”
肃顺问着“太后什么意思?”
玉兰便说道“这谕旨是针对奏折下发的,我们不看奏折,根本不知谕旨内容是否正确、合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