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本身的气息虽然不说光正平和,但是也确有一种亲近自然的感觉,可是自己这位故人就在楚长卿感受着脑中所传递过来的气息时,一位同样戴着斗笠,穿着不同于蜀山素色道袍的蓝袍道人也走上了二楼,并当着楚长卿的面摘下了头顶的斗笠,露出了其本来的面貌.
“道友你这是”
当蓝袍道人摘下斗笠,原本在楚长卿印象里十分可亲的面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嘿嘿你应该感到了吧,瞎了一只眼,不碍什么事”
,看着眼前的蓝袍道人左眼犹如被火烧:坏了的痕迹,楚长卿在心里震动的同时,却也谋生了一种异样的想法.
蓝袍道人,俗名苏源,道号明镜,是曾经夜郎老君山道观的观主,不过在两年前楚长卿结识他不久之后,由于老君观被急于卖地建楼的地方官府移平,所以他也无法幸免的被迫还了俗.
“道友,不请我坐下:喝一杯茶吗”
看着愣神的楚长卿,苏明镜也哈哈笑了起来.
说起来,苏明镜和楚长卿的年纪差不多,基本上都是出于原道门众派之中年轻的一派,楚长卿属蜀山,而苏明镜属全真.
见苏明镜虽然遭遇大挫,但是心态还和以前一样,楚长卿也恢复了平静,然后伸手示意对方入坐,并且将茶水的茶盏给打开了.
“道友这幅模样,可当真吓了我一跳.”
在请苏明镜入座的时候,楚长卿一边苦笑,一边摇头说道,而苏明镜则是爽朗笑了一下:“无事,反正已经娶了妻子,算不得全真羽士了.”
作为全真派的苏明镜,与原先的荆楚武当同属一派,都是属于不能婚嫁,出世不归家的一派,不过他被迫还俗之后,也没法继续以一个羽士的身份继续生活,只能像一个平头百姓一样随波逐流,打工赚钱了.
入座之后,听着楚长卿苦笑的话,苏明镜先是调侃了一下自己,然后又乐观的说起了自己这些天对楚长卿的吃惊.
“呵呵,两年之前我就曾经问过道友,蜀山是不是真的有不同于其他派别的道法,得亏你当时居然对我打马虎眼,不然估计我就转投蜀山了.”
“那也没办法,当时的局势,不允许我暴露出来,不然,崂山派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说着,楚长卿举起了手中的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而苏明镜听到崂山派三个字的时候,身上不由的抖动了一下.
面对苏明镜的这种小动作,楚长卿自然感知到了,但是他没有开口询问.
如果苏明镜真的愿意说,不用自己问,他自然会说,原本以为这次就是故人之间的叙旧,但是从苏明镜脸上的伤势来看,经的全真羽士,似乎发生了一些不为自己所知的事情.
听着楚长卿的话,苏明镜下了茶杯,然后主动说起了自己这些年的遭遇:“唉当初道观被,七百年夜郎老君全真就这样从我手中断了道统,而我也入世之后,成为了一个庸碌无为的百”
“现在想想,当时道友似乎跟我说过,将道观移到一些小村落旁边,可能当时就算准了我命中有此一劫吧”
“”
面对苏明镜有些询问意思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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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楚长卿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伸手帮他满上了茶水,片刻之后才开口回应道:“不止是老君观,其实当时我在游走过的很多道友道观的时候,我都曾提醒过,但是这一劫,大家还是没有躲过去.”
说到这里,楚长卿的语气也变得沉重了些,毕竟当时天机不显,而自己的修为低微,不过六七,,年的修为,先不说进不了内景世界,就算进了,也没有办法找出解决道门问题的根本结果.
俩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因为这个话题变得:沉重了起来,不过这个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而是在桌上茶水烧开,楚长卿将茶壶放在桌上的时候,由苏明镜自己给打破了.
望着窗外绵绵的细雨,还有青石路上寥寥无几的人,苏明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茶杯,然后默默道:“第一次邪魅爆发之日,为了救村里的那些小孩,我不得不修炼了老君观留下了的道法”
“这”
听到苏镜的话,楚长卿一下就抬起了头,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苏明镜的眼睛会变成这样,而苏明镜没有管楚长卿的惊讶,而是低着头继续道:“原本我已经用六丁卜卦之术算出了哪里最适合躲避,也按着典籍布下了障眼法,不过在拂晓之前,我和村里人还是被邪魅所发现,随后”
说着,苏明镜指了指自己如火烧一般的眼睛,望着楚长卿平静道:“就有了这只眼,这就是三缺五弊之中的残吧.”
“那三缺”
看着平淡的苏明镜,楚长卿有些迟疑道.
,“恩,是缺钱,还算不错,如果是缺命,估计道友也见不到我了.”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