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相公那夜到底与奶奶说了些什么?”
赵飞燕再一次问起,小嘴嘟得老高。
这嘟嘴的模样可太可爱了,让楚墨原本阴郁的心境有了瞬间松动。
“娘子看到了什么?”
楚墨按着赵飞燕肩膀,轻轻将她转了个身,指着山脚下。
“除了乡亲们点的油灯,黑駿駿的,看的到啥?”
“万家灯火。”
楚墨的声音莫名有了色彩。
“那夜,我也是这般指着山脚与奶奶分说。”
赵飞燕扭头微微仰视着楚墨,看着他眼里骤然亮起的光。
再看看四周絮絮而下的飞雪,谁能想到这些不久前还流离失所、走投无路的流民,对比如今有所居,有炭火取暖的幸福模样,赵飞燕心中择动忽然便明白了奶奶彻底放手的原因。
靠在楚墨怀里,赵飞燕檀口轻启:“这灯火,真美。”
陆陆续续接纳了近三十万人后,楚墨缺钱了。
而江南三路,无疑是乾国最富裕的地方。
同时也是武衡,现在的永昌皇最大的经济来源地。
这还是楚墨第一次正式踏足江南。
秦淮河畔被二月春风剪过的杨赵枝,已能看到嫩芽丛生。
而晨曦下烟雾中的画舫,依旧可见灯光点点。
醉仙坊,无疑是秦淮河十里烟花场中,最大的一个。
此刻,楚墨便在花魁知画姑娘的琴声中,放歌纵酒。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当赏。”
“公子豪气。”
一曲终了,知画掩袖,陪楚墨饮尽杯酒。
满脸醉意的楚墨在怀里摸了半晌,醉眼迷离的问道:“我的钱袋子呢?”
“公子,可不就在您身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