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皇的眼神里充满怜倘,“真正有谋反之心的有几个?没有你坐镇,谁又敢谋反?而南山的弃暗投明,不过是压培他们内心的最后一击罢了。”
十五门火炮,五千杆火枪,哪怕正面相争,景皇相信,一分为二的威武军也没有任何机会。
“岚山,战争已经不在是以前的方式了。”
哲别叹道。
“父亲,孩儿不孝!”
不知何时醒来的赫连塔木抽出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悲呼。
“塔木,你…”
“父亲,你别过来,否则我立刻结束性命。”
赫连塔木说着看向艾米尔隆起的肚子,半晌后,悲戚道“艾米尔,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心?”
艾米尔缓缓摇头。
“哈哈哈……噗……”
“塔木!”
鲜血喷涌,赫连岚山悲呼抢进,抱着赫连塔木软倒的身体,整个人精气神忽然被抽空般,万念俱灰。人死为大。
不论赫连塔木咎由自取还是受困于情,楚墨都不想再评论。
艾米尔梧住了嘴,圆睁着的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看着眼前这一幕,景皇的眼里闪过不忍。
哲别、艾诺西里也在心底叹息。
“大将¥。。。”
近千之数的重骑兵、轻骑兵抽出兵刃,悲戚呼唤。
赫连岚山轻轻放下怀里已经没了气息的赫连塔木,缓缓起身,茫然的目光掠过呼唤的摘系,掠过熟悉而
陌生景皇等人。
“谋反是我赫连岚山的决定,与他们无干。”
“大将军放心,只要放下兵刃,他们以及威武军,依旧是朕的子民。”
景皇诚恳的说道。
她知道,赫连岚山已经没有退路。
而她自己,同样没有退路。
权力之争或许是刀光剑影,但更多的时候却是于无声处听惊雷。
那种没有血腥却步步惊心的各种阴谋、阳谋,才是最令人惊心动魄。
一夜鱼龙舞。
轻描淡写的暗夜背后,是景皇与哲别、艾诺西里长达半年的筹谋。
还牵扯了武皇。
在脑海里还原出大致剧情后,楚墨在心底感慨了句“这些玩战术的,心可真阴。”
“我们与大将军共进退!”
重骑兵指挥使大声喊道。
“誓与大将军共进退!”
骑兵们振臂高呼。
“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赫连岚山叹了口气喃喃道“罢了……”
“岚山,收手吧。”
哲别眼看赫连岚山有些许松动迹象后劝道。
“自古成王败寇,我赫连岚山拿得起放得下……哲别!”
赫连岚山长枪指向哲别,陡然气势迸发,“都说你乃当世第一高手,我赫连岚山不服!”
“岚山。
赫连岚山不等哲别说完,也不见如何作势,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
“弟兄们,为了大将军,诛杀昏君!”
“楚墨,艾米尔就交给你了。”
景皇不等楚墨拒绝,轻轻将艾米尔推向楚墨,身形轻闪间,手里多了把长剑。
“母皇……当心!”
艾米尔一时顾不上楚墨嫌弃丢开的扶了自己一把的手臂,担忧的看向冲向骑兵群里的景皇。弓弯声响,屋顶上的神箭营出手了,只是这等普通钢箭又如何能破防重骑兵?
景皇瞬间便陷入包围里。
楚墨看了眼还需要几个呼吸才能赶过来的禁卫,眉头皱起。
“救还是不救?”
“楚墨,救救我母皇。”
艾米尔苍白着脸色,紧紧抓着楚墨手臂。
“救下我母皇,你若要走,我不纠缠于你……”
艾米尔被泪水迷了的眼眸里满是恳求与哀婉。
“徐坏,动手!”
楚墨再一次在心底叹了口气。
只身犯险,是吃准了自己性格上的弱点?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景皇又一次的阳谋。
这一刻,于公于私,他都别无选择。
“田大人,前方有情况。”
从福港偷偷上岸后的第三日午夜,斥候营副营正周鼎坤,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
或者说,是夜袭之人故意打草惊蛇之举。
绝对的实力对比面前,也的确不需要掩饰。
周鼎坤带领的护送小队很快便看见徐徐而来的千余骑兵。
长刀出鞘。
“坤哥,这些贼人如何知道我们要从这条道上走?”
“你问我,我如何晓得?”
周鼎坤没好气回了句,转头正色交代“都注意了,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定要保的田大人无恙。
眼看信号弹成功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