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衙役跳下来:“裴公子,孟姑娘,我是奉命邵大人的命,来请二位一起去红花楼的。”
孟鹤妘冷冷地哼了一声:“他这是赖上我了?”
衙役不好意思的红了下脸:“孟姑娘,实在是刑部重案太多,人手有些忙不过来,烦请你走一趟了。”
孟鹤妘看了眼裴伷先,见他不为所动,知道他是不想搅合进这个案子里,但老蔡的死她总有责任,所以这事儿她无论如何也绕不开,邵一白大概也是吃准了她这一点,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奴役她。
她跟衙役点了点头,趁着衙役不注意,从袖摆里拿出一只折叠好的绣帕递给裴伷先。
裴伷先眉头轻扫:“你又要做什么?”
孟鹤妘咧嘴一笑,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等我走了你再打开看,好东西。”
裴伷先微微怔愣,等她和衙役离开,才低头打开掌心的绣帕。
素白的绣帕上躺着一粒风干的蝙蝠屎。
蝙蝠屎!
蝙蝠!
屎!
裴伷先再次扭头看了眼森森的刑部大牢,不由得扯唇轻笑出声。
“公子,你笑什么呢?”木石一下马车,便见到裴伷先站在街边笑,忍不住凑过来,低头看了眼绣帕上的蝙蝠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公子,她,她故意的。”
裴伷先包好绣帕,回身往马车的方向走:“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木石连忙得意地点了点头:“东西找到了。咱们现在是要去找邵一白么?”
裴伷先摇了摇头:“不必了。”
“为何?”
“科尔隆认罪自杀了。”
……
绯月果然人如其名,绯色家人,如珠似玉,即便是孟鹤妘一个女人见了,也忍不住直勾勾地往她……
“郎君,你往哪儿看呢?”绯月娇滴滴叱喝一声,双手捂住颤巍巍的胸脯,一脸绯色地看着孟鹤妘。
孟鹤妘连忙别看眼,脑中忍不住又浮现出那两团雪白的馒头,真是,人间凶器啊!
“咳咳!”
一旁的衙役轻咳一声,拽了孟鹤妘一把,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孟姑娘,咱们可是来办案的。”
孟鹤妘虎躯一震,轻咳一声,对着绯月道:“你就是绯月?”
“噗,嘻嘻嘻,郎君说笑了,你要是不知我是绯月,又怎生非要点我?”娇滴滴的美娇娘柔弱无骨地靠过来,孟鹤妘咽了口吐沫,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哎,别过来啊,小爷问你话,你如实说来便好。”
绯月嗤笑一声:“郎君直说便是。”
孟鹤妘正了正颜色,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房中香气逼人,身子越发的灼热起来。
她扭头看了眼衙役:“你不觉得热?”
衙役干巴巴一笑,连忙走过去打开了紧闭的窗棂。一阵凉风吹进来,孟鹤妘这才觉得身体里那种莫名而起的灼热消散了一些。
“郎君喝水。”
绯月端起茶杯递过来,孟鹤妘本不想喝,奈何口干舌燥,只好结果茶杯抿了一口:“听说乔老爷一直很喜欢你?”
绯月微微一怔,面上的表情一僵:“这,郎君为何有此一问?”
孟鹤妘本就心烦气躁,一点也没心思跟她玩什么郎情妾意,猛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少磨磨唧唧的,问你什么说什么,我听乔老爷的小舅子赵大宝说,他生前最是喜欢你,还曾生了想要给你赎身的心思,是不是有这件事。”
绯月被她吓得一哆嗦:“是,是有这么回事儿,只可惜乔老爷人就这么走了,丢下我一个弱女子,真是……”说罢,便要掩袖抽泣。
孟鹤妘翻了个白眼,将袖里刀往桌面一拍:“你要是真哭出来,小爷就削了你的头发,把你送到姑子庙里,你信也不信?”
绯月:“……”
衙役轻咳一声:“问你话呢,有什么说什么。”
绯月脸一白:“奴家说,什么都说。”
孟鹤妘:“乔老爷的病,你多多少少也知道吧!”
绯月眼神闪躲,讷讷道:“奴家,奴家也不知啊!乔老爷从来不跟奴家说身体的事儿。”
孟鹤妘一乐,猛地凑过去:“你别给小爷打官腔,小爷知道,乔老爷那老光棍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是不是给他弄什么巫蛊之术了?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喝血咬人?”
绯月一听,瞬时吓得脸色苍白,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扭曲成一团,抓住她的手拼命摇头:“不,奴家真的不知道,奴家,奴家没有巫蛊之术啊!”
孟鹤妘嗤笑一声,拿起袖里刀在手上转了转,一脸邪气儿地问:“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要不,我给你修剪修剪头发?”
“不!不要!”绯月连忙伸手捂住头发,“我,我说。”
孟鹤妘放下袖里刀:“说吧。”
绯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袖里刀:“我确实,确实供奉了一个巫蛊娃娃,但是它不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