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稍稍安心,低头看了眼自己,手掌已变得如前般洁净,但那素青的衣衫,却染上了点点腥血,先前的肯定再次推翻。
“我是杀人了,看,这满裙的血······”
“你没杀人,那人劫持你,你为了保护自己,划伤他罢了。那人是杀手,你伤了他,是他该受的,你没有任何错。”汤离沉声而耐心。
汤离知道花辞生性沉着聪颖,但毕竟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半月前,才遭遇一场大劫,如今又再受刺激,花辞怕是难以走出阴影了,汤离手指轻动,直接点了花辞睡穴,依花辞现下的身体状况,安静地沉睡时最好的解决方法。
汤离抱起花辞,轻放于榻上,朱唇红,眉山黛,之时愁色更添,让人怜兮。
“主子。”古荷在马车外候着,“人都已经抓起来,如何处置?”古荷问。
汤离掀帘而出,长身而立,冷气四溢。除了被花辞划伤之人伤势较重外,其他人皆是轻度的皮肉之伤,汤离向地上因流血过多而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黑衣人,扬了扬头,沉声道,
“给那人包扎下,扔至一旁。由其自生自灭。”众人皆不明所以,既然要帮其包扎,便是要救人,为何又任其生死自坚?外人皆不了解的,只有汤离知晓。
那黑衣人手脉被挑断,是花辞所为,只有替其止了血,或许起码救过他,由此也能减轻花辞心中的执念,但最终,花辞能否释怀,只能靠其自身,自己只能人尽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