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汤离竟躺在自己的榻上睡了过去,浪荡上了床榻,雅正地睡去,果然大家风范,礼仪永远不会缺席。
花辞捧着茶,细看着汤离,轮廓分明又带着柔和,眉眼细长,那微翘的嘴唇,笑时,弯弯的,整个人温润如春,不笑时,凝着脸,杀气四溢,令人胆颤。纵使花辞多不待见汤离,但不得不承认,汤离确实风华无双。
花辞唇角微弯,浅笑着转身,将茶杯放在桌上,微风卷起帘角,花辞又转身走在榻前,上半身探入床内边,扯出薄被,轻轻地盖在了汤离身上,方要走,视线又落在汤离脚上,眉目轻蹙,还是弯了腰,小心地给汤离褪去了靴子,花辞轻叹,没想到自己也有一日会给人脱鞋,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弄完这一切,花辞轻手轻脚地坐回自己的案桌前,抽出一张崭新的纸,执笔蘸墨,在纸上准确描下细细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