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语气道“快把李岑的记档拿过来!”
陆珩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道“李岑,对,李岑,臣怎么把他给忘了······”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命人去取李岑的记档。
不出片刻功夫,内侍便将李岑的记档迅速呈了上来,铺开在邓绥和陆珩的面前。他们二人细细的从头开来,一行小字赫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永元十年至十三年,任冀州郡长史,领户曹、水曹、比曹。
邓绥和陆珩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此看来,李岑果然不只是判错了一个案子那么简单。当年在冀州案发之时,李岑与万丰年同时在冀州当差,更令人没有料到的是,二人当年便是上下级的关系。
“唉!”陆珩叹道“臣真是糊涂了,竟然没有想起来这李岑当年也是冀州郡的官吏,这件事,李岑定然脱不了干系!”
邓绥将手中的竹简重重拍在了案上,冷冷的说了两个字“彻查!”
要撬开李岑的嘴却并不容易。
陆珩把李岑历任各郡县的账务全部查了个底朝天,甚至将他的亲信人等全部下了狱,挨个查问,却仍然找不到他的马脚。
这倒是奇了。
难道邓绥和陆珩都想错了,这李岑真的只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庸官而已吗?就在陆珩苦于一无所获之际,却有一个人撕开了李岑的口子。
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李岑唯一的儿子,身为羽林卫一等侍卫的李甲,更确切的说,是李甲的妻子,李岑的儿媳李高氏。
这李高氏出身洛阳望族,本也是家境殷实的大户人家,可惜前岁高父病故后,家业交到了她不成器的兄长手上。此人整日游手好闲,好赌又贪色,不出一年光景,不止败光了家业,还欠了一身的债。眼看兄长潦倒不堪,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李高氏便求李甲找公公李岑施以援手,可是李岑早就对高家这不成器的亲家厌恶至极,哪里还肯帮忙,恨不得高家人立即死绝了才好。面对爱妻的哭求,一筹莫展的李甲只能找到了万丰年,万丰年也不敢得罪这李岑的公子,便悄悄给了他五百两银子去救急。
现在,顺着高家这条藤,陆珩慢慢摸出了李甲的事,心里便有了底。他料定李岑断不会弃自己唯一的儿子于不顾。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陆珩信心十足的要提审李岑之际,廷尉狱传来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李岑在狱中以碎瓦片割断了手腕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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