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默不作声看着凤秉御,想看看凤秉御是何打算。
“好!”
简单的一个字。
凤秉御应的掷地有声。
“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南希,她只能是我凤秉御的妻子!”
“那你可知道,我有那些要求?”郁从文问。
凤秉御挑眉。
不回郁从文的问题。
便是再多要求,再苛刻,他亦会全力以赴。
世上女子千千万,南希却只有一个。
南希醒来的时候,天色暗沉,屋子内静悄悄,慢慢吞吞坐起身,便看见床边贵妃榻上歪头沉睡的凤秉御。
心口涩然。
他得多累,才连她醒来都不曾发现。
就这么静静的打量着他,心渐渐平和,失去亲人的心依旧会痛,却好似没那么疼了。
兴许是她眸光太炽热,凤秉御眨了眨眼睑,睁开眼看着南希,微微一笑,“你醒了!”
“嗯!”
南希颔首。
“醒了就好,我让人进来伺候你梳洗!”
南希抿了抿唇,乖巧点头。
梳洗好,吃了一碗淡粥,凤秉御才对南希说道,“书铺开张后,你就要招亲选夫了,我会竭尽全力,走到你面前,你等我好不好!”
“好,我等你!”
南希这一病,修养了好几天,只是做什么事情都有些病恹恹,打不起精神来。
诚信书铺开业,郁从文并未过去,南希作为家主,得亲自去扯下红绸,一大早,她便被喊起来收拾梳洗,看着镜子里梳妆打扮的自己,南希轻轻呼出一口气。
世间可否有双全,既不负卿,又不负亲。
才明白,用最亲的人,去对付自己最爱的人,有多荒谬,多肤浅,多傻。
“南姑娘来了!”
随着一声惊呼,诚信书铺前,不少人都让开了身,南希下了马车,冲众人微微一笑。
她今日穿的很素雅,虽挽了发髻,也用了玉钗固发,唯独耳边多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绢花。
众人都已知晓,南希祖父、祖母去世的消息,今日她能出现,已十分难得,并没人去纠结这些。
“姑娘,吉时到了!”
南希闻言,等鞭炮点燃,伸手去扯下盖住匾额的红绸,看着站在人群的凤秉御,端雅浅笑。
等鞭炮放光,南希才说道,“我先回去了,你们随意!”微微福身,转身离开。
临走时,轻轻柔柔的看了凤秉御一眼。
便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离去,凤秉御才收回视线,跟着进了诚信书铺。
书铺内的书借阅需要付一定的银钱,银钱并不多,但铺子内还卖别笔墨纸砚、字画等东西。
来来往往书生学子不少,一个月下来,能赚不少钱。
今日不少学子前来借书,但并无一人吵嚷,就算没寻到自己想要的书,和掌柜说话时也轻声细语,生怕自己说话声音太大,打扰到别人。
书玉坐在二楼雅间,听着小童们过来禀报。
很多书在今日都借了出去,这样子供不应求,想来要好几个月过度。
想到那日皇后送来的几箱子书,不免问了句,“皇后娘娘拿来的书都借出去了吗?”
“还有一些!”
书玉颔首。
挥手示意书童们下去。
站到窗户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一眼便瞧见了街对面,站在屋檐下的贺允笙。
“他……”
眸子微微一眯。
贺允笙站在那儿多久了?
贺允笙站了很久,他看见南希来,看着南希离去,连上前去近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这么远远的看一眼。
转身往家里走去。
才到大门口,母亲桂氏哭着跑来,抓住他的衣袖,“允笙,快去,快去报官,桂依琳那小贱人偷了咱们的银子跑了!”
“……”
贺允笙手腕被抓的生疼,错愕的看着桂氏,“母亲!”
“快去报官,快去报官!”桂氏尖叫着。
见贺允笙不为所动,立即让管家去。
无论如何,都要将桂依琳抓住,把银票拿回来,那是他们母子以后赖以生存的根本,若是没了银子,以后还怎么活?
桂氏哭着叫着骂着,骂桂依琳白眼狼,骂她狼心狗肺。
贺允笙扶住她,让她坐在椅子上,“母亲!”
他想说点什么?可能说什么?
就这事情,如今闹的邻里皆知,指不定再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当初有多疼爱,如今就有多恨。
因果循环,果真一点不掺假。
桂依琳偷了桂氏的钱财跑路的事情很快便被散播出去,不一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