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去……”
“殿下,如今您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便是,须知做的越多,越容易出错,只要安平侯死了,当年的事情便无人可知,父亲那里你且放心,他定会守口如瓶!”太子妃端了热茶递给太子,“先喝杯热茶暖暖身!”
太子颔首,喝了几口。
太子妃才道,“见到南姑娘了?”
“不曾,正王倒是把付氏带去了,但郁老先生一句都不曾问,还说要给南氏招亲!”
“……”
太子妃默。
搅着帕子寻思片刻后才说道,“那日我便觉得南氏才智不凡,倒不想她是郁老先生的弟子,也不知道老先生想给她招个什么样的夫婿!?”
“总归是天御的好儿郎,王叔也要参加!”
喝了几口茶,太子心绪也冷静下来。
“……”
太子妃诧异。
镇南王也参加?
得用情多深,才愿意为她连脸面都豁出去……
她很想说,太子当初这步棋是下错了。
若没有拆散两人,从中撮合,让镇南王得偿所愿,兴许会念及这份情,从而一心一意帮着太子。
可事已至此,再多懊悔有什么用?世上本就无后悔药。
夫妻两人一时无话……
郁府
菜肴已经端上桌,样样精美,瞧着便可口的很。
郁从文很是体贴,南希身边四个丫鬟,还有几个丫鬟在一边伺候布菜。
“都坐吧!”郁从文轻声。
招呼几个徒弟坐。
自己先在主位坐下,让南希坐他身边。
其他都按照排序,一个个挨一个,到南希身边是刚好是九师兄。
九师兄留着山羊胡须,四十来岁年纪,笑的有些腼腆。
“九师兄!”南希轻唤。
“小师妹!”冯晓连忙回了一声。
和几位师兄不同,他家境贫寒,若不是得恩师指点,也不可能高中状元,一举成名天下知。在户部任职,官居从四品,娶了个能干妻子,一家子和和乐乐。
如今师父回来,自然要在师父跟前尽孝,对小师妹自然也要疼爱几分。
伸手摸着腰间玉佩,这是他最值钱的一块玉佩,想着给师妹个见面礼,可几位师兄都没动,他又不好僭越。
郁从文抚着胡须,“小十,给你几个师兄敬酒!”
“……”南希闻言,“是!”应声后立即起身。
婆子已经端了酒过来,南希走过去端了酒杯,恭敬的唤了一声,“大师兄!”
“好!”
韩应连忙应声,接过酒杯一口喝了,放到一边婆子端着的托盘里,接下腰间玉佩,“这是师兄的一点心意,师妹拿去把玩!”
“多谢大师兄!”南希双手接过。
不过这一番下来,南希得到九块玉佩。
她接过的时候,稍微看了看,玉质莹润,清透无棉,皆是珍品。
几位师兄实在客气。
郁从文瞧着是满意的。
“好了,开饭吧!”
郁从文是长辈,他开口说吃饭,大家便动了筷子,不过都分公筷,或者丫鬟上前伺候。
画媛知道才伺候两次,就知道南希不挑食,便什么都给她夹了一点。
韩应几人哪里有心思吃饭,更多是敬酒,师兄弟一人敬一杯。
一轮下来,郁从文还想喝两杯,南希哼了一声,他先是一顿,随即笑了笑,不动声色道,“今儿便不喝了,吃菜,吃菜!”
“……”
南希抿唇浅笑。
拿了公筷给他夹了两小块笋尖,又舀了半碗鸡汤。
郁从文先喝了一口,才说道,“嗯,不错的,你们几个也喝一碗!”
“是!”
一顿饭,也是吃的各怀心思。
郁从文虽未直言,但表现的十分明白,这郁家往后他们是不必再想了。
饭后,郁从文喊了几人去隔壁暖厅,轻声道,“这些年,让你们打理的铺子生意如何?”
“……”
几人心咯噔了一下。
南希也看向郁从文,“……”抿了抿唇不语。
韩应起身,“按照师父当年吩咐,每年所赚银子,一半留下,一半送到郁府,这些年,生意都还不错!”
其余几人也纷纷应声。
一半年底送到郁府,一半他们留下。
今年因为师父回来,他们便拖延了几日,想着连账本一起,到时还能多见师父一面,得恩师教导几句。
“我听管家说,今年的银子还未送过来?”
“还未!”
“那明日你们便送过去,还有铺子里的管事,也让他们来见见新主子,从明年开始,这铺子便交给小十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