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居士?
怎么这么熟悉……
有人忽地想起,镇南王他就极其爱收集南山居士的画作,南山居士竟是她。
郁老先生的弟子……
老先生的画作,他基本上不卖的,就是欣赏他都不会拿出来。
“……”
但,但他的徒弟,竟画了画去卖。
那个南山居士,南山居士是个女子,还是个年轻女子。
多少岁来着……
年纪轻轻,画风飘美,落笔遒劲有力,博劲如松。
多少人都以为是个老者,却不想是个年轻女子。
“……”
这般女子,他们真配得上吗?
能写出那般隽美的字,画出磅礴的画作,想必满腹经纶,才学不凡。
不免有些气虚。
郁从文眸光扫视一圈,又继续说道,“等改日,让她多画几幅,大家可得好好瞧瞧,若画的不好,批评她,免得小丫头骄傲!”
“不敢、不敢!”
老先生的徒弟,谁敢点评。
只能说好,很好!
都捧着郁从文说话,少不得夸几句,郁从文笑着。
最后亲自送众人到
在大门口,郁从文抱拳,“各位慢走!”
“老先生留步!”
郁从文颔首,看在众人离去,才看向自己九个徒弟,“你们晚上留下吃饭吧,也见见你们小师妹!”
几人顿时大喜。
“多谢师父!”
“嗯!”
郁从文走在前面。
这次去了暖房,郁从文坐下后便让人去书斋请南希,“长眼力见些,若姑娘正在看书,声音不可太大!”
小厮应声退下。
“……”付相几人面面相视,心中还是颇不是滋味呀。
同样是徒弟,师父对他们可从未如此仔细。
等小厮过来的时候,南希确实在看书,正看到精彩处。
小厮在门口招手。
琴莎刚要出声,小厮竖手指轻轻虚了一声。
琴莎立即走出去,“做什么?”
“老爷请姑娘过去,见见几位爷!”
“?”琴莎挑眉,顿时明白过来。
“那我去喊姑娘!”
“你小声些,姑娘看书,不喜被打扰!”
“……”琴莎一愣。
想起先前,画媛大喊大叫,姑娘好似蹙了眉。
心咯噔了一下。
走到南希身边,犹豫着要不开开口。
南希感觉到面前阴影,抬眸看着琴莎,“嗯?”
“老爷派人来请姑娘过去,见见几位爷!”
“几位师兄么?”
“是呢!”
南希把书递给画媛,“把这书先送灵竹园去,我一会回去看!”
“是!”
南希便带着人去暖厅。
到门口的时候,南希还整理了一下衣裳,才迈步进了暖厅。
付相几人只觉得一个妙龄少女,娉婷迈步进来,含笑盈盈,容貌绝美,秀雅天成,好一朵人间富贵娇花。
饶是见多美人,身边姬妾众多,付相也不免赞叹一声,好个国色天香,男人见了心动,女子见了自惭形秽。
“见过师父,见过诸位师兄!”南希福身行礼。
“自家师兄妹,不用如此多礼!”郁从文轻声,又道,“坐这儿吧!”
指了指身边的锦凳。
虽是坐凳子,但这个位置,也比几位师兄位置好。
到底年纪大了,又给自己宝贝徒弟铺路,陪着众人坐了许久,郁从文也不耐招呼几个徒弟,便问了句,“晚饭准备的如何?”
“回老爷,已经备好!”
郁从文颔首,“那便去饭厅吧!”
南希立即起身,扶住他。
郁从文满意颔首。
到底还是疼了十几年的丫头贴心。
“师父?”南希轻唤。
柔柔的,带着关心。
“无碍!”
郁从文沉声,拍拍南希的手,让她莫要担心。
付相几人瞧着,饶是一把年纪了,也忍不住心中嫉妒,发酸。
他们终其一生,也没得师父如此温和善目。
跟别说跟着正王来的女儿,由始至终,都没得师父一句询问。那么大个活人,他不信师父不曾瞧见。
马车上
正王沉着脸,看了一眼身侧低眸寻思的付颜宁,欲言又止。
他以为,今日跟来,老先生好歹会多问几句,他便能够跟着露露脸,结果老先生一句都没问。
付颜宁却想着,她出去净房时候,在暖亭内小坐时打听到的消息。
南氏如今就住在郁府,下人称之姑娘,还去梅园剪了梅花,她顺势夸了几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