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紧张?”翠鸟问。
南希颔首。
几年不见师父,也不知道师父身子可安康?
出门在外,吃住可舒心?
本应该接师父到府中小住的。
冬宝听书玉的吩咐,将马车驾驶去城门口,他猜测是去接老先生,将马车驾驶的很稳,免得颠簸到马车内的娇小姐。
城门口。
太子呼出一口冷气。
便见着镇南王府的马车过来,太子眉头微蹙。
他居然也来凑热闹?
马车停下,凤秉御一身浓黑直缀,凤城立即给他披上绣雄鹰大鹏展翅的披风。
“见过王叔!”
“见过镇南王!”
众人纷纷行礼。
凤秉御大手一挥,“都是来迎郁老先生的,不必多礼!”
走到太子身边,凤秉御冷眸微勾,“确定是郁老先生么?”
“是!”
凤秉御点头。
他小时候还见过那老头呢,脾气可不是很好。
十分不好相处。
要不是为了大业,他都懒得来遭罪。
“来了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等候的众人立即挺直了腰杆。
只恨不得自己长得高大,能够鹤立鸡群,让老先生一眼就能看见自己。
付相看了看身边几个师兄弟,微微红了眼眶,“一别竟二十载,师父总算归来,也是我等尽孝道之时!!”
“正是此理,便照排序来,每家住一月,我府上宅子已收拾妥当!”
付相想说住自己家,可马车已经停下来。
郁从文慢慢下了马车。
看着这乌压压的一片人,心中冷哼。
一群追名逐利的势力人,又有几个是真心来迎他?无非看重他身后所代表的名和利罢了。
“见过郁老先生!”
太子带头行礼。
付相几人已然红着眼跪了下去,“学生见过师父!”
付相甚至落了泪。
郁从文看了他一眼,二十年不见,这厮竟还学会了趋炎附势,装模作样……
慢慢吞吞的下了马车,郁从文才漫不经心说道,“都起来吧,这么冷的天,你们还来城门口迎我,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胡闹了!”
凤秉御嗤笑。
看,人家压根不领情。
太子上前抱拳作揖,“老先生,一别多年,别来无恙!”
“太子?”
“是!”
郁从文打量着太子。
毫不掩饰的寻思,看的太子头皮发麻,心里也颇为紧张。
就怕他说句不好的话来。
“嗯,不错,颇有储君风范!”
这是得了夸赞。
太子松了口气。
“先生,外面寒冷,不若肖槿送您回府?”太子谦卑询问。
郁从文摇头,“再等等,我那小徒儿还未到,等她到了,一起回郁家!”
“……”
小徒儿?
郁从文又收徒弟了?
众人吃惊,付相等弟子更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他们师父已经很多年不收徒弟了。
“是!”太子应声。
郁从文又道,“说起来,我这徒儿也实在没用,远嫁京城,却被迫害的差点没了性命,我这个做师父的,瞧着觉得恼火!”
远嫁、迫害?
众人寻思间,有人猜出这人是谁,面色骤变。
凤秉御忽地看向郁从文。
他,南希的师父?
拿着猜到一些,但又不确定,心里慌,本就僵冷的身子,瞬间越发的冷。
南氏,郁老先生的徒弟?唯一的女弟子。
这,这……
被贺家嫌弃、欺辱的南氏,郁老先生的徒弟。
这个认知,让众人都不好了。
“这次回来,我便是来为她做主的,我倒要看看,那安平侯府什么个人家,竟敢如此欺我爱徒,当我郁从文是死了不成!”
“老先生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太子连忙劝道。
心里慌的很。
若是被知晓,南氏嫁入侯府,是他授意。
郁从文会怎么对付他?
他的太子之位还能坐多久?
“哼!”郁从文冷哼。
众人鸦雀无声,无人敢多言,生怕热闹了他,他当众抽出打龙鞭,尚方宝剑,将他们狠狠收拾一顿。
哭诉无门,求救无路。
见到远处行来的马车,郁从文神色顿时柔和下来,又好似想到什么,立即又变的严肃,只是看着马车的双眼带着期盼和宠溺。
待瞧着人下马车,又立即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