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来了!”南希温声。
轻轻将书随手一搁,抬手覆在凤秉御骨节分明的大手上,“你是不是忘记了说句,猜猜我是谁?”
凤秉御闻言轻笑出声,又温柔又缠绵。
弯腰下巴搁在南希肩膀上,在她耳边轻声,“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这么做?”
“对呀,哥哥们都好笨,每次都猜不对!”南希说着,万分怀念。
那是她最美好的幼年、童年、少女时代。
家里人是那么的宠爱着她,哥哥们更是溺宠,事事依从。
当初远嫁京城,她几个哥哥在码头哭得泪流满面,她瞧着后告诉自己,一定要幸福。
可贺允笙从未给过她机会,更将她的尊严践踏得一文不值。
“那你猜到我是谁了么?”凤秉御柔声问。
想着少年时偷偷看到的画面。
她蒙住南家三哥的眼,一个劲的让南三哥猜,偏生南三哥最爱戏弄她,从东家表妹到西家表妹,就是不猜她,急得她面红耳赤,不停提醒,压根不曾瞧见南三哥笑的开怀。
那个时候的他,就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她也这般与他亲近,命给她都可以。
“猜到了呀!”南希轻笑。
“是谁?”声音又轻又柔又缠绵。
“你是我的心上人!”
南希说完,惊觉自己大胆,俏面滚烫的紧。
凤秉御却是身子一僵。
狂喜瞬间充斥了他全身,在南希惊呼中把人抱起,直接跨步进了内室寝房。
南希惊慌万分,又怕掉下去,圈住他的脖子。
瞪大眼睛看他。
朦胧灯光下,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知道他格外亢奋,鼻息也滚烫似火,想要将她点燃。
被丢在软软的床铺上,凤秉御便吻住了她。
愣愣迷糊间,感觉快要窒息。伸手推着凤秉御的胸口,虚虚的低呢一声,“不要!”
凤秉御忽地惊醒过来。
松开南希,翻身躺在她身边,又急急的想要解释,“我……”
可他又解释不出,懊恼,但更欣喜。
南希平稳了气息,才翻身以手撑着脑袋,居高临下问凤秉御,“若是我愿意,你敢么?”
都是聪明人,这个愿意代表什么意思,心知肚明。
凤秉御震愣,脑子里嗡嗡作响。
又好似满天烟火齐齐绽放,璀璨夺目,更似朝阳初升,驱散迷雾,一切都清晰起来。
“我敢!”凤秉御伸手,把人抱在怀里。
格外珍重怜爱,像对待举世无双的珍宝,轻了怕飞,重了怕碎。
慎重低声,“但我不舍,南希,我不舍如此折辱你!”
南希心道,你半夜三更潜入我闺房算什么?
也幸亏她从小就没把礼教都放在眼里,师父也从不教她这些,不然为了清白,她自个便羞愧死了。
“其实,我不如你想的那么洁雅无争,扬州商户女,十个之中八个都会算账、盘账做买卖,我虽是南家唯一的女孩儿,一手算盘也是打的极好!”
“嗯,我知晓!”凤秉御轻声。
南希什么性情,他早就一清二楚。
“你当真知晓么?可能我比你想象之中还要坏一些呢!”
凤秉御失笑,“再坏,我也是要的!”
“……”
南希挑眉。
不去看凤秉御神色,也知道他此刻定是满面春风,好生得意。
“王爷,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希犹豫片刻,才幽幽问道,“若是当年给您包子的人,换成了别人,亦或者我丑陋无颜,您还会执着等待么?”
“……”
这个问题。
凤秉御略微寻思,“可能不会执着,但我会记得你的恩情!”
会执着这么多年,是当年的那个女子,粉雕玉琢,着实讨人喜欢,笑容和暧,温暖人心。
“当年,或许我是被你温暖的笑意所诱引了吧!”
当年之事,谁又能说的清楚。
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南希懂,便不再纠结,自寻烦恼。
“明明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南希反驳。
才不会承认小时候的她,粉雕玉琢、玉雪可人,虽活泼调皮,但也真真惹人疼爱。
凤秉御笑,却又忍不住问了句,“那你呢,南希,在侯府三年,可曾想过,与贺允笙好生过日子?”
“不曾有过,早前我一直以为,是成亲那一晚,他目呲欲裂,借酒装疯对我破口大骂指责让我伤心难堪、没了体面尊严,索性听话搬到小院,偏居一偶不问世事,后来仔细想想,或许从他不曾前往江南迎亲,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