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凤秉御颔首,“传膳吧!”
“是!”
安平侯府
安平侯筋疲力尽的回来,他去了一趟镇南王府,可压根无人理会他,只得灰溜溜离开,得知贺允谦醒来后,便出府去卖了几个铺子,去了惠通钱庄,然后拿着存契去了迎风楼,他派去的人试了几次,都没能潜入。
“他在迎风楼内待了很长时间?”
“是!”
安平侯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热茶,“他院子里的人可有异动?”
“五爷把卖身契都给了他们,让他们离开!”
“……”安平侯手一抖,茶水斜到在手背上,烫得他生疼,顺手便丢下茶杯,赶紧拿了帕子捂住手,“你说他把卖身契都给了下人?”
“回侯爷,是,有几个已经收拾好,准备明日离开,有几个不肯走……”
安平侯慢慢的坐回椅子上,神色莫名。
眸光阴鸷,像要嗜血一般,让人瞧着心里发慌。
“呵!”好一会才轻轻的呵笑出声,“我倒是小看他了!”
招了暗卫到跟前,吩咐了几句。
他会让贺允谦知道,老子永远是老子,认你做儿子的多能干,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侯爷……”
“一个贱婢而已,倒要看看他能为一个婢女做到何种地步!”安平侯冷哼。
蝼蚁一般的存在,还敢翻天!
贺允谦回到侯府,人便昏昏沉沉,小厮立即请了府医过来。
府医给看他看伤,背心一片血肉模糊,叹息一声,“何苦这般作践自己!”
贺允谦抿唇不语。
若他有个稍微怜惜他的父亲,他也不必拼了命为自己筹谋,为自己心爱的女子和母亲谋一条活路。
府医给贺允谦上了药,又开了药方,“随我去抓药吧!”
“是!”
府医这厢才给贺允谦抓好药,便得知安平侯传见,他立即前往书房。
安平侯问道,“允谦的伤严重么?”
“若是不好好修养,对身体还是很有损耗……”
安平侯颔首,沉思片刻后才说道,“那便往他的药里加一些安神的药,让他好好睡上两日!”
“……”
府医诧异,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安平侯爱子心切,可怜天下父母心,便应了下来。
眼看天就要黑了,桂依琳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好几个客栈明明有房间,可在知道她是谁后,硬是把她给撵了出来,“快走快走,姑娘您的银子,我可不敢赚!”
这还是客气的,有那不客气的,话说的更是难听,就差把她曾经做下的恶事都叙述一遍,她实在无颜继续待在原地,赶紧离开。
待她离开后,暗处走出一人,往掌柜跟前丢了一个荷包,荷包鼓鼓,想来银子不少。
那黑衣人就这么跟着桂依琳,让桂依琳找不到住宿的客栈。
桂老爷见到桂依琳的时候,桂依琳正在大街上发火,寒风簌簌,冻得小脸通红,脸上还有淤青和巴掌印,头发也乱糟糟,瞧着好生可怜。
“依琳!”桂老爷轻唤。
桂依琳闻声回眸去看,见是桂老爷,欣喜喊了一声,“大伯!”
拖着疲惫的身子跑过去,泪流满面轻唤,“大伯,我,我……”
“上来吧,我在东二胡同那边有个宅子还空着,你去住刚刚好,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送那边去了!”桂老爷沉声。
看着面前可怜兮兮的桂依琳,心有怜惜可愧疚。
妻子的性情,他太清楚,固执的很,既恨上桂依琳,就不可能原谅。
“嗯!”桂依琳红着眼点头,上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往东二胡同那边行驶。
“大伯,伯娘她……”
桂老爷不言语。
别说妻子对桂依琳有恨,就是母亲也怨恨着,这些年对桂依琳不闻不问,他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
到了东二胡同宅子外,桂老爷把房契、地契给桂依琳,“收着吧!”
“大伯……”桂依琳想有傲骨些,拒绝了这施舍,可她没骨气。
伸手接过房契、地契,“多谢大伯!”
便下了马车。
入目便是不甚大的宅门,想来院子也极小。
心里不免失望。
刚想迈步进去,桂老爷在马车内唤她,“依琳!”
“大伯?”
桂老爷看着面前的姑娘,想到自己那不争气的二弟,“以后好好过日子,外面冷,进去吧!”
“嗯!”
桂依琳便真的进院子去了。
桂老爷想到家里的女儿和侄女,好似每次都是等长辈先离开,才会去做自己的事情。
无奈一笑。
家里早就分家,二房的东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