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雨又下雪,等到荣府,头发都湿了。
凤秉御落在屋檐下,看着南希屋子,窗户还透出光亮,却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也在猜测着,她是否睡了?若是睡了……
屋内,南希等了又能,还吃了两块点心,还不见凤秉御来。
以为他是真的不来了。
有些失落,心口也闷闷的有些难受,觉得憋气,去开了窗户,打算透透气,就睡了。
却见对面回廊下,黑漆漆的一个身影。
虽看不清楚对面的人是谁,但南希心中有数,那个黑影是谁。
原以为他不来了,却不想人早已到,却站在对面不过来。
“……”
南希抿唇。
犹豫片刻,却是把窗户给关了。
“……”
屋檐下,凤秉御本还欣喜着,却见南希关了窗,瞬间击散了满腔喜悦。
脑子瞬间乱糟糟,不停的想着,她是不是生气了?
一时间有些慌,内心惶惶。
又瞧见,南希竟开了门,站在门口,微黄的灯光下,倩影朦胧,好似正在邀请他进去。
“……”
凤秉御顿时有种‘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触。
快速迈步走了过去。
没有丝毫的犹豫。
夜风寒凉,他迎风踏雪而来,虽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心中已然想了好几个英雄模样。
待人走近,身上冰冷气息更甚,南希紧张揪着袖子,垂眸往边退了一步。
凤秉御站在门口,看着低眉顺目的南希,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
手有些痒。
动了动没敢伸手过去。
“外面很冷,你进来吧!”南希轻声。
已是鼓起了全部勇气。
邀一个男子进自己闺房,她也算是离经叛道,十分胆大包天了。
“好!”凤秉御应声。
颇为乖巧听话。
进了屋子,南希也没关门,羞红着脸引凤秉御过去坐,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你喝水!”
更去角落往火盆里加银丝炭,不过她从来没做过这样子的事儿,生疏的紧。
凤秉御瞧着,放下杯子上前,“我来!”
从南希手中拿过夹子,夹了几块炭放到火盆中,拿了扇子轻轻扇风,等到火旺了些,又加了几块炭。
“没想到你竟会做这个,我都不会!”南希轻声。
有些汗颜。
“以后也不必会!”凤秉御柔柔轻语,深深的看向南希。
南希连忙躲开,面红耳赤。
“南希……”
“嗯?”南希闷闷的应了一声,依旧不敢看凤秉御。
心跳的厉害,也慌得厉害。
她怕,怕他又顾不一切亲过来。
“我的身份你已知晓,我对你的心思你也明了是不是?”凤秉御问的直接,单刀直入。
不脱离带水,也不拐弯抹角。
“……”南希默。
虽未回话,却是点了点头。
凤秉御瞧着欢喜。
没有拒绝,说明她心里亦是有他,女子对于情爱比较含蓄,但南希和那些庸脂俗粉到底不同。
她把情爱都寄予画中,那副没有落款的画作便是最好的证明。
“我的婚事,我能做主,三媒六娉、十六抬大轿,明媒正娶,绝不含糊。你呢?是否愿意嫁我为妻?”凤秉御说的万分慎重。
对南希,他不敢有丝毫的慢待。
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他做梦都想娶回家,细心呵护,温柔对待,与她琴瑟和鸣,恩爱不渝。
南希忽地抬眸看着凤秉御。
眸中讶异、欣喜交掺。
可渐渐的,又有些泄气,失落轻语,“我嫁过人,还和离了,配不上你!”
“所以你打算放弃?不嫁我,委身做妾?”凤秉御沉声,声音里,隐有几分怒气。
“不,我不愿意做妾!”南希惊呼,立即便反驳。
凤秉御闻言轻笑,大胆的握住了南希紧张揪扯衣袖的手,翻开看着手心,伤口已经好了,留下一点点红痕,另外一手捏住南希下巴,让她与他对视,不让她躲避,“那就嫁我吧,我心悦你,你心里其实也心悦我的,对不对?”
南希默。
俏面滚烫。
凤秉御靠近南希俏面,在她耳边蛊惑道,“你和我一样,都心悦彼此,对不对?”
南希一动不敢动。
浑身都羞的滚烫烫,两人间隔着一个火盆,可偏偏头靠的极近,彼此呼吸交缠,甚至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心跳。
“我,我……”
南希羞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伸手去推凤秉御。
触及他衣裳湿润,被火烤着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