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逡巡的眼神在陆三儿和锦瑟只见来回详端着。
锦瑟的心狂跳着,生怕被看出端倪来。
好在他们此来并不是单单只为了此事,见她解释得还算合理,便放过了。那手才一松开,陆三儿便似泥鳅一般,藏在锦瑟的身后,再不敢探头。
经年累月的叛军生活,让他如今看到这澧军的装束便吓得心有余悸,连路都走不了。
“奉陛下的命,咱们来为云老爷送行。”
将士说明来意,向苏县令打听起起灵的时辰。
苏县令又惊又喜,深叹自己幸好来了,可算是博上了这露脸的时候。
“还一刻钟便是了。”
他有心攀附几句,对方却老神在在,只盯着远方,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苏县令顿时歇了几分心思,但想着这事了之后,陛下跟前自己也算得上是有姓名的人物了,不禁有几分激动。
这云老爷死的当真不亏,还能为自己博上几分功名。
日光渐渐大盛,漫天的纸钱开路,锦瑟披麻,捧着云漠的牌位跟在苏县令身后,前往落棺之地。
这条路明明走过许多次,如今却显得如此陌生。
当初,他们三人便是沿着这条路从盛京一路来的白越。
如今,三人之中,只剩她一人。
她心中无比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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