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司马大人会说,他得知此事时,是严词拒绝了的。但司马大人不会天真到以为他在最后一刻叫停了,就不算谋反吧?旅贲和禁军调派的记录明明白白,中尉、左相等人及属下的供述亦是明明白白,也许司马大人不愿承认,但你心里想必也清楚,靖阳君这大逆不道的罪名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轻信于人,御下不严,就是他不可饶恕的罪行。”
他的目光轻轻扫过案上摊开的竹简,“无论你怎么写,不过是贼子和蠢人的区别而已。”
“至于历史么,孤耐心有限,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听司马大人的意思,便是当真不愿写事实了?”他望望天色,神情中已有些不耐。
压制着司马弘的人松开他。
司马弘定定地打量了嬴铮片刻,忽然冷笑起来“原来在太子殿下眼中,谋反未遂的罪名只在于无能;奸邪和君子,也不过是咫尺之遥。”
他缓缓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满是豁出去一切的嘲讽“你这样的人最后得到王位,果然是最理所应当的事,也是最可悲的事。不过臣倒是有些好奇,殿下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在意身后之名么?”
我其实并不在意,嬴铮想。
不过毕竟……是那个人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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