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了你。”
虽然那基本不可能,何知猎心里偷偷加了句。
如此好笑,李熟姜听到这话居然噗呲一下笑出了声,这是何知猎第一次见这女人笑得失态,一时间居然瞧得有些呆。
“对喽,就这么笑,你常这么笑笑,我心情真的会变好的,也不那么痛苦了。”,何知猎喃喃,“或许活着就更有意思一点。”
美妇人歪头,冷笑。
“看吧看吧,果然还是不能放了你呀,熟姜。”,何知猎放下酒杯,掏出四枚铜板放在桌上,感慨道——
“好像还有个女人被我扔在封京城里,过得如何还不知道啊。”
仰面望了天空一会,姓何的扭脸就变,“还喝什么喝,你这蠢姑娘,小蛮有信了。”
瘪嘴,李熟姜眼睛都不抬,单手皓腕撑起下巴,“小蛮不让熟姜过去听。”
“是吗?”,何知猎把手搭在美妇人肩膀上,“她不让我让。”
美妇人就起身,问:“那请丈夫对小蛮讲清,不然熟姜下回就不知道还能不能陪您坐着饮酒了。”
“几时如此牙尖嘴利。”,何知猎惊奇地说。
“猫是如此。”,李熟姜漠然讲话。
何知猎大笑,“好好好,我与她说。”
美妇人顾自走出酒楼,看着她的背影,何知猎眯起眼睛,“好料子,没白费从云。”
“不过也是蠢女人,真以为我想死而不得?想靠这个对付我?”,何知猎搓了搓手,音调里满是落寞,“不过,没准打不赢你了,我只想好好当个寻常武夫而已啊。”
翌日,楚安府外人头涌动,有官府衙役欲闯府,在这行夙郡地头,谁不知楚安府就是半官府,今天这怎么官府冲官府,真是个怪事,行夙之人都摇头称奇。
“接民报,此地要发命案,这就是证据。”,领头的淄衣胖子笑吟吟地举起手中书,“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恶徒要削人做棍,本官岂有不管之理?”
挡在门口的少年少女破口大骂,“管到你爷爷奶奶的头上了,你们不怕丢了饷钱,还不怕掉了脑袋?”
“嘁”,胖子不屑道,“从来没见过楚安府大当家,谁知道他是死是活,只靠着一纸任书就敢作威作福,平时你们若是夹着尾巴做人也就罢了,如今居然广散私刑,怕是当我行夙无人!”
说罢上前一步,“把那女人放出来,不然就强闯单阁,伤了和气也只得怪罪你们了。”
“你你你……你这死胖子!今天是床上马风昏了头?怎么如此不识好歹?”,有侍女气得拔剑而出,“今天你敢左脚踏进来就斩你左脚,右脚踏进来就斩你右脚,你踩吧!”
“如此,那便对不住了,兄弟们,按大梁刑律,私刑杀人者,与十干大罪,依律,无论大小,参与者与杀人同罪!都给俺上!”
胖子抬手前挥,身后差使左右互看,最后副班头一咬牙,上前对胖子附耳道:“大哥,这可是硬茬子,搞不好真会出大事!”
“你我的命重,还是我梁魏之法重?再违命抵触误了职,形罪论同!”,胖子一脚踹翻副手,抽刀抵其胸口,“汝尤甚!”
新来的差使受不住,先踏步而出从上司命令,其后,二百五十七名戴玉伞小捕依次跟上。
楚安府侍女侍卫寸步不让,仅仅五息后就见了血,有侍女一剑捅死一差役,又有一同伴被砍断左手,这一下小捕们才真正被激怒,刀剑出鞘,各展神通。
又过了片刻,十数人死亡。
望着杀红了眼的同袍,胖子正于心中默念对不住了兄弟们之时——
“谁敢在我这放肆!”
一声饱满威仪的女声从府中传出,一时间震得双方皆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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