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问:“丁贝,你究竟意欲何为?”
宁婴道:“我说了,仰慕狼族首领红鸾的英名,有心投靠,想不到尔等如此凶蛮霸道,根本不顾同族之谊,这样的狼族,不去也罢。”
说完作势要走。白晓生连忙叫道:“且慢,你真有心投靠?”
“信不信由你。”
白晓生心念电转,这丁贝法力高强,若将她收为自己部属,西南分堂必定实力大增。狼族向来以实力为尊,只要自己阵容强大,就算将来升为长老之位,也指日可待。
他道:“倒不是我等凶蛮。只是天庭常有暗探,我等不得不防。你若真心投靠,须纳个投名状来,方可取信。”
宁婴道:“香主欲要哪等投名状?”
白晓生向北方一指:“离此一百五十余里,有一处道观唤作青云观,观内有一众修行者乃三十六部雷将的徒子徒孙,常与我西南狼族为难,那观主余天沧法力不弱,正是我等敌手,只要你能灭了青云观,我便信你。”
宁婴笑道:“这有何难?”说罢腾云而去。
一般来说,像白晓生这样一支小小的狼兵队伍,是不值得天兵亲自下凡对付的,但人间多的是修行者,杀妖获取功德,以求天庭赏赐,早日位列仙班,可以说是天兵在人间的预备役。
青云观这一部的道士乃是雷部应化天尊的信徒,除修行之外,便是以除妖降魔为己任,是狼族西南分堂的主要对手,双方实力相当,谁也吃不掉谁。
宁婴当然极有信心,她飞行片刻,就见到山野间有一处道观,规模甚大,门徒众多,道观中香火萦绕,还有道士领着一干修行者在门外坪上演习武艺,修炼道法。
宁婴清楚白晓生的心思,只要自己杀了这些道士,便可证明与天庭无关,顺手还能帮白晓生灭了一个心腹大患。
这便是她不让
蕊珠来的原因,蕊珠毕竟出身名门正派,要她杀人,特别是同气连枝的修行者她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但宁婴却是妖族出身,被玄野收容之前杀人吃人是家常便饭。
她二话不说,径直落在广场,全身散发出妖气。
广场道士见她从天而降,全身妖气浓郁,大惊失色,立马喝道:“有妖人入侵,速速捉拿。”
宁婴见一名道士不知死活挺剑而上,当下轻轻一掌,砰的一声,掌力如雷霆打得这道士炸得五分四裂,鲜血飞溅了她一身。
众人更惊,宁婴闻到血腥味,久违的嗜血妖性又回来了,甚至都不抚拭一下身上的血迹,反而邪魅地伸出舌头,舔下唇边血迹,禽兽性情升腾上来。
“纳命来!”她尖啸一声,身体化作一道光芒,在广场中左右穿插,纤手如雷,碰着就打得对手尸骨炸裂,不消片刻,场中倒下七、八具尸体。
一名白衣道人从观中飞出,正是此处的观主,大喝道:“妖怪休得猖狂!剑阵!”
二十多名道人团团围住宁婴,摆开剑阵,齐刷刷攻来。
宁婴格格一笑:“就这?”
她刚才还用的只是本力,此刻略施云修镜玄阳法术,身上倾刻热力蒸腾,几把长剑刺来,轰的一声,大火从她脚下漫延开来,与剑尖一触。
“哎呀!”道士们惊叫,只见长剑与她火焰一触,居然融化掉了。
观主也大惊,召来一柄飞剑,凌空刺下。
“铮!”宁婴一抬手,飞剑卡在半空,被她手上施放的法力所阻,刺不下分毫。
宁婴笑道:“好久没喝人血了,便拿尔等开荤!”
“砰!”她全身炸开一团白光,闪现狐族原型,身体上无数白毛化作一杆杆铁枪般射出,仿佛身上炸开无数道钢纤。
一时间,道观中惨叫不绝,但凡百丈之内被她感知的活物全都被刺穿,那观主身上更是被刺穿数十处,一些道士见状想逃,但她的狐尾弹开,无限延长,一下卷住要逃者的喉头,瞬间锁死,咔嚓一声喉骨勒断。
“九……尾……狐……”观主看着她的狐族原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有点眼力见。”宁婴长吸一口气,所有被刺穿的人身上鲜血吸得一干二净,化作一具具干
尸倒地,而远处的被尾巴勒死的则卷得尸体四分五裂。
顿时道观中血腥味冲天,到处是残脚断臂,要么是干尸,场面恐怖凶残,如同修罗地狱。
宁婴满意地看看四周,心道:“跟着夫君一直不让我施发妖性,今日算是痛快了一回。”但又有点担忧,“若是让夫君得知,怕是要受责怪。好在夫君贪我床第功夫,让他身子畅快了,或许便免了这场责骂。”
同时她也为自己修为大进感到欣慰,虽然这些只是寻常的修行者,但瞬间能将所有人击杀,看来地仙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