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还有赢面?”
“不敢,只是对阵之时千变万化,弟子委实难以猜笃。总不能说,那林玄野失心疯了吧?”
观音更是恼怒,“也罢,贫僧便接了这阵。他若是输了,定要这厮挫骨扬灰。”
如来笑道:“大士莫恼,本尊倒觉得这场赌赛甚是有趣。本尊便作个见证如何?”
“好。”观音朗声道:“他若赢得一招半式,便既往不咎,从此不再与他和孙悟空为难,西行之事,也再不插手。”
“阿弥陀佛。此战有趣,介时贫僧定要前往观战。”地藏王合十道。
当场就有不少菩萨罗汉都表示要去观战,如来顺水推舟,“便如此,一切计议待赌赛之后再行定笃。”
话分两头,不知不觉间,三日将近,孙悟空和唐僧也到了高老庄。忽一日天色将晚,远远的望见一村人家。
三藏道:“悟空,你看那壁厢有座山庄相近,我们去告宿一宵,明日再行何如?”
悟空道:“且等老孙去看看吉凶,再作区处。”那师父挽住丝缰,这悟空定睛观看,真个是:竹篱密密,茅屋重重。参天野树迎门,曲水溪桥映户。道旁杨柳绿依依,园内花开香馥馥。此时那夕照沉西,处处山林喧鸟雀;晚烟出爨,条条道径转牛羊。又见那食饱鸡豚眠屋角,醉酣邻叟唱歌来。
悟空看罢道:“师父请行。定是一村好人家,正可借宿。”
那长老催白马,早到街衢之口。又见一个少年,头裹绵布,身穿蓝袄,持伞背包,敛扎裤,脚踏着一双三耳草鞋,雄纠纠的,出街忙走。
悟空顺手一把扯住道:“那里去?我问你一个信儿:此间是甚么地方?”
那个人只管苦挣,口里嚷道:“我庄上没人?只是我好问信!”
悟空陪着笑道:“施主莫恼。‘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就与我说说地
名何害?我也可解得你的烦恼。”
那人挣不脱手,气得乱跳道:“蹭蹬,蹭蹬!家长的屈气受不了,又撞着这个光头,受他的清气!”
悟空道:“你有本事,劈开我的手,你便就去了也罢。”
那人左扭右扭,那里扭得,却似一把铁钤住一般,气得他丢了包袱,撇了伞,两只手,雨点似来抓悟空。
悟空把一只手扶着行李,一只手抵住那人,凭他怎么支吾,只是不能抓着。悟空愈加不放,急得爆燥如雷。
三藏道:“悟空,那里不有人来了?你再问那人就是,只管扯住他怎的?放他去罢。”
悟空笑道:“师父不知。若是问了别人没趣,须是问他,才有买卖。”
那人被悟空扯住不过,只得说出道:“此处乃是乌斯藏国界之地,唤做高老庄。一庄人家有大半姓高,故此唤做高老庄。你放了我去罢。”
悟空又道:“你这样行装,不是个走近路的。你实与我说,你要往那里去,端的所干何事,我才放你。”
这人无奈,只得以实情告诉道:“我是高太公的家人,名叫高才。我那太公有个老女儿,年方二十岁,更不曾配人,三年前被一个妖精占了。那妖整做了这三年女婿。我太公不悦,说道:‘女儿招了妖精,不是长法:一则败坏家门,二则没个亲家来往。’一向要退这妖精。那妖精那里肯退,转把女儿关在他后宅,将有半年,再不放出与家内人相见。
我太公与了我几两银子,教我寻访法师,拿那妖怪。我这些时不曾住脚,前前后后,请了有三四个人,都是不济的和尚,脓包的道士,降不得那妖精。刚才骂了我一场,说我不会干事,又与了我五钱银子做盘缠,教我再去请好法师降他。
不期撞着你这个纥刺星扯住,误了我走路,故此里外受气,我无奈,才与你叫喊。不想你又有些拿法,我挣不过你,所以说此实情。你放我去罢。”
悟空道:“你的造化,我有营生。这才是凑四合六的勾当。你也不须远行,莫要化费了银子。我们不是那不济的和尚,脓包的道士,其实有些手段,惯会拿妖。这正是‘一来照顾郎中,二来又医得眼好’。烦你回去上复你那家主,说我们是东土驾下差来的御弟圣僧,往西天拜佛求经者,善能降妖缚怪。”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