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导演！”
那边拍着吸，这边动作组来到水潭边走戏。
“妈的，突然感觉有点冷，你们冷不冷？”
扮演鬼影的武行华子说着打了个哆嗦。
“靠！你小子天天晚上右手扶墙，左手晃荡，肾家兄弟早就造反了，你不冷才怪。”
“就是，就是。”
其他武行一边弄着设备一边跟着起哄。
“不是，是真的冷。”
阿城失笑道：“你小子不想下水就直说，当然了，说了也没用。”
其他人哈哈大笑。
“扮鬼影可以啊，还能露脸，还有红包，多好啊。”
“就是，可惜我就没有这个机会。”
华子一把抓住其中的一个武行：“我给你这个机会，你下水怎么样？”
“呵呵，我不会水。”
“靠！第一次听说武行不会水的。”
阿城见闹够了，便大声道：“好了，别闹了，钢丝吊好了吗？”
“吊好了。”
“给华子要上系上钢丝，赶紧下水。”
系上钢丝，一是为了安全，二是为了鬼影突然出现的恐怖效果。
很快，华子身上系好钢丝，往水潭里走去。
“握草！”
华子的脚刚伸到水潭就缩了回来。
“怎么了？”
“真特么凉，凉的不像话。不信你们试试。”
几个武行走过去伸手撩了一把，纷纷点头。
“诚哥，这水是挺凉的，拔凉。”
“山泉水，当然凉，咱们拍了这么多部戏，也没见你小子这么多事儿，赶紧下水。”
“十秒钟之后，记得把我拉出来！”
华子说着，缓缓下了水潭，然后又忍不住重复道：“十秒钟，别忘了。”
阿城有些不耐烦地道：“靠！你今晚上是怎么了？话真多，赶紧的吧。一会导演过来又要骂人了！老子可不想被一个新人导演骂。”
华子扮演的鬼影是脸朝上猛地出现，所以他下水之后，便仰面躺了下去。
众所周知，人在水里是有浮力的，为了能够直接沉下去，华子的身上绑着几个沙袋。
沙袋遇水，很快就把华子拖入水底。
“一秒，两秒，三秒……”
华子默默数着数。
闭着眼的华子并没有看到，一个鬼影，游鱼一样游到他身边。
一只惨白的手，缓缓伸向华子。
“七秒，八秒……”
华子刚数到八秒的时候，忽然感觉有只手抓住他的脚踝，用力往下拽。
水潭边上，阿城也在数数。
“七秒，八秒……”
就在阿城数到八秒的时候，原本有些松垮的钢丝咻地一声猛地绷直。
阿城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大声道：“拉！”
几个武行急忙用力拽钢丝。
可水下的华子，仿佛有千斤重，又好像不肯出来一样，跟他们进行着拔河比赛。
“诚哥，拉不动！”
几个武行大声道。
阿城脸色大变，也凑上去抓住钢丝，一边用力拉一边大声道：“快拉！”
哗啦！
华子终于被拉出水面。
“快……咳咳……快把我拉上去，快啊！咳咳咳……”
华子被众人拖上岸，剧烈咳嗽。
“华子，你没事吧？”
阿城关切地问。
“诚哥，水下……水下有东西……”
华子一脸的惊恐，指着水潭道，“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拼命往下拽。”
阿城听的心里一毛，急忙望向华子的脚踝，可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也没有啊，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华子心有余悸，大声道：“诚哥，这水我是不下了，你找别人吧。”
阿城一听就不乐意了：“找什么别人，还是你下，都这时候了，你让我找谁？”
“那我不管，大不了我不干了。”
华子说完爬起来，大步离开。
另一边。
“OK，这条过了。”
导演的声音响起。
然后，现场制片的声音响起：“好，各部门注意，转场了！下一场，水潭边，楚人美清洗伤口。”
紧接着便是一帮人大喊大叫。
“场务，转场，搬苹果箱！”
“那个谁，米菠萝用不着了，收起来！”
“来两个人把显示器搬过去，快点！”
“大家辛苦一下，拍完这一条就收工！”
呼呼啦啦，一大帮人开始忙碌起来。
导演一边跟女一号讲戏，一边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