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腹黑一众七人齐声答道,随即一人拎出一块黄澄澄的铜鼎,就向魏王太子所在房舍投掷去了。
这时,新任端木氏家主端木凯的仆役驾车追了过来,望见三楼一间房舍窗棂转眼间千疮百孔彻底惊呆了。
仆役头领指着赵端惊呼道:“你们是啥人啊?”
赵端淡然一笑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乃野王卫氏少主,端木孟姬是我等的恩人,我说过了,来此就是为救她!”
“你不就是卫氏宗族吗?卫君来了,也救不走端木孟姬,走走走,给咱们主公报信去……”端木凯的一众仆役点指赵端,架起马车就进了优伶馆舍中。
宫主鸨儿华容失色嚷叫道:“哎呀呀呀,贵人王孙啊,可不能胡闹,一会巡城甲士就来了!”
赵端等得就是濮阳城中的巡城甲士,最好是巡城司马富甲能来。如果巡城司马富甲不来,自己还得费一遭事把他请过来,魏王太子出行,想必带了不少随行侍从,腹黑他们势单力薄也不是他们对手。
富甲乃是卫怀君重臣富术之子,掌控卫都濮阳戍卫兵马,虽然迫于魏王武力投靠了卫真,可一直心向老主。
卫角能在繁阳站住脚,也是多方博弈的结果,无疑卫怀君的一众老臣在里面起了很大作用。
赵端摸了摸宫主鸨儿的胸,触景生情说道:“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那狠心的母,我其实是个没有母爱的孩子,还请宫主可怜我,速速请来巡城司马,小子家仆只有几人,和魏王太子的仆役打起来不占优势,放心扔上去的铜锭算是赔偿馆舍毁损之资!”
宫主鸨儿一怔,向赵端投去慈爱的一瞥问道:“你认得巡城司马?”
“卫怀君还是我伯父,你说我谁不认得?”
赵端冒名顶替理直气壮,任谁都得信以为真,宫主鸨儿又惊奇的问道:“你敢和魏王太子争抢端木胜公的小女?”
“我都想砸死魏王太子,有何不敢和他抢的!”
“好,有种!野王卫氏不愧我嗣君的种!老媪支持你和天杀的魏王太子抢!”宫主鸨儿一脸正色低声和赵端说道。
意想不到,看来卫嗣君和卫怀君父子两代在卫都为政口碑不错。
宫主鸨儿围上来的一优伶馆舍男仆说道:“鸮儿,快敲响女闾示警铜锣,引来巡城甲士!”
当当当,铜锣敲响之后,不多时一队足有百人的巡城甲士疾奔而来,正巧魏王太子一众仆从也从馆舍之中冲了出来。
“可有贼盗?颛顼宫主为何敲响了报警铜锣?”战车之上一魁梧壮年汉子喝问道。
“回禀司马,贱妾也是才到,并不知其中内情!”肥胖宫主说罢,便退到了一旁。
明显优伶宫主在偏向自己说话。
那被腹黑几人砸的残破不堪的楼馆窗户中露出一介手提鞭子**上身的肥胖男子,跳脚骂道:“巡城甲士你等还愣着干啥,还不将地上这群刺客给本太子抓起来!”
“我乃野王卫氏少主卫商,前来女闾是为恩人端木氏女赎身,听说魏王太子要买她,不是说女闾之中有价高者得的规矩吗?小子便要前来与他争上一争!”赵端沉稳的向车上司马拱手说道。
车上将军一怔不由问道:“野王卫氏穷的叮当响,你带了几钱?敢和魏王太子争优?”
楼上那人跳脚大骂道:“岂有此理,我乃魏王太子,遭此强人击杀,你们身为巡城甲士因何还不缉拿他们!”
车上将军闻听眼中更是显露惊讶,问赵端:“你可欲要击杀魏王太子?”
赵端如实道:“我无意要杀魏王太子,只是抛掷铜锭时,正巧落入了他的房中!”
赵端话音未落,一群倡优和一群甲士还有魏太子的仆役一片哗然。
楼上的魏太子闻听更是火冒三丈咆哮道:“下面卫将,你是何人居于何职,见了刺客不说立即擒拿,你却废话连篇,是否在有意纵容凶手?”
车上将军向楼上拱拱手说道:“在下乃是巡城都尉殷地!此子是否要击杀太子,还容在下调查一番!”
卫将殷地转头不紧不慢问道:“那么巧落入魏太子房中,你不能充分解释,那不就是再说有意击杀他吗?”
殷地如此问话确实有偏向之嫌疑,赵端明白若是给出合力解释,殷地未尝不会给予支持。
可是赵端却懒得打这些口水仗,拱手向殷地致谢回答道:“世上碰巧之事多了,我遇上就遇上吧,他说我想击杀他就击杀他吧!当年伯父卫怀君不就死于他魏氏手中吗?我击杀了也算是为我先君报了仇!父债子偿,父命子还不一个道理!难道我所言没有道理吗?”
不论依照此时风俗还是依据律法,为父,为伯父报仇都是被允许的。更何况卫怀君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国的封君,子民为君父报仇,更是天经地义之举。
赵端说这番话,完全站在了宗法道义的制高点。
要解决赵端和魏太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