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悄然而至，哈尔西低头看了下手表，抬起了头。
这个时候，参谋长卡尼走了过来：“sir，我们距离圣伯纳迪诺海峡不到40海里！”
“那支舰队已经离开了，是吗？”
“sir，我们......”
“我就问有没有离开，回答我，少将！”
“已经离开！”
“很好......”
哈尔西铁青着脸，攥紧了拳头。
他们一路以26节以上的航速赶了回来，岂知日军舰队已经撤退。
白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半天。
早上因为一封电报，哈尔西已经被彻底激怒。
现在他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恨不得将眼前见到的一切都撕碎。
“sir，那个小鬼翻译错，尼米兹将军不是那个意思......”
“我清楚！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把那个混蛋揍了一顿！”
听到卡尼的话，哈尔西胸中的暴虐之气少了许多。
其实他也是很快调整过来，都怪当时匆忙，谁都没注意到那句不过是密语中删掉的部分。
后来仔细想想，尼米兹即便对外人也不会那么责备。
更别提出言嘲讽。
只不过一想起该死的金凯德，哈尔西心里就止不住火冒三丈。
求救还弄个明码电报，将特么老子的脸丢到了全世界。
“派出侦察机，我不相信日本人会彻底地这么干脆！”
哈尔西冷冷地下令，“哪怕就是一艘船，我也要揍他们一顿！”
“yes，
sir！”
正如哈尔西所说，现在他必须找个出气筒。
直接开到日本东京湾不太现实，还不如看看有没有滞留下的舰船，爆菜一顿就算了。
独立号航空母舰迅速升空了一个中队的夜航战机进行侦查。
第10战队驱逐舰野分号。
舰长守屋节司中佐不住在舰桥室里唉声叹气。
栗田健男溜得叫一个快，不过单单让他一艘驱逐舰过来巡视海峡入口是什么意思。
美其名曰是挺到第二天，如果发现美军没有部署兵力，说不定还要来打。
“舰长，我觉得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月光照耀下的舰桥内还算视野清晰，航向员秋原大吾蹲了过来压低声音。
“给，说说看！”
守屋节司从兜里掏出烟递了过去。
两人蹲在舰桥的一处角落，相互点燃后叭叭地抽起了烟。
“据我分析，栗田指挥官恐怕不会再来！”
秋原大吾深吸了一口，撇嘴吐气，“咱们就是用来拖住美军的！”
“纳尼？那帮当官的不会那么干吧？”
“您想想啊，白天被打成了那副B样，他们还敢来吗？”
“可是我们没多少舰船了啊......”
说到这里，守屋节司不自觉闭上了嘴。
驱逐舰本来就是炮灰，至少海军方面心疼的只有航空母舰和战列舰。
牺牲掉一艘驱逐舰算什么。
想到这里，守屋节司哭丧着脸：“早知道不进海军了，没有一点点人情味！”
大哥，你到底怎么当上的舰长
？
秋原大吾白了他一眼，心中不住地鄙夷。
怪不得到现在为止还是个中佐。
不过想想也是，有背景的早就升了军阶，才不至于这么长时间都窝在小小的驱逐舰上。
“白天的广播您也是听到了，那帮飞行员最倒霉，已经成了人形炮弹，我呸，那帮烂人！”秋原大吾没有避讳，直接骂了出来。
守屋节司忙不迭地点头赞同。
现在他们已经不对战争抱任何希望。
说实话，本来就是寻死之旅，可是临头还有活命的机会，谁还愿意这么憋屈地死在海战里。
“呜——”
两人正聊天之际，舰桥里猛然闪起了警戒红灯。
“怎么回事？”
“舰长，发现有敌军向我部逼近！”
“纳尼？”
守屋节司嘴角叼的烟嘴掉在了地上。
数道庞大的黑影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北面的夜空下，两道身影最为清晰。
战列舰依阿华号，新泽西号缓缓露出了狰狞面孔，驱逐舰米勒号和欧文号出现在野分号的右弦位置。
刘易斯汉考克号驱逐舰独自把守在西边。
三艘巡洋舰文森斯号，迈阿密号，奥克兰号游弋在东侧。
“嗤——”
暗红色信号弹随即升空，一瞬间照亮了夜空。
光影缓缓落在了野分号的身边。
“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