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中,梁仁和陈子达相对而坐,梁仁此时,正挂着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陈子达。
陈子达捏捏眉心,其实自苏黎率军远征倭国后,他便已经去了云州城。
他现在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因为两天前梁仁命人给他送去的一封信。
那人当真是河间郡王派来的?陈子达颇为头疼地问道。
梁仁表情严肃点点头:他是带着河间郡王的信物来的。
陈子达无奈摇摇头:他怎么说的来着?你再同我说一下。
梁仁轻叹一声,开口道:他说,只要将这些东西,说着,他又指了下那堆被他扔到地上的东西:藏到折冲府,而后再由我给陛下上疏,就说都督意欲图谋不轨。
这河间郡王陈子达搓了搓后牙槽:是个傻子吗?
闻言,梁仁耸耸肩:他是不是傻子我不知道,可我要是当真依他所言诬陷都督,我就肯定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李孝恭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苏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早已经被他传授了武功心法,甚至那些图纸、食谱。
只要一经传授,这些人便全都都已经成了苏黎最忠心的拥趸。
那这些东西怎么处理?陈子达觉得那摊东西实在刺眼,索性扭头不再去看。
梁仁沉吟片刻,说道:先前都督已经来信,他此番要先率神龙军去长安复命,既如此,咱们便将这些东西,还有河间郡王派来的那个人,一股脑都给都督送去。
陈子达也觉得这个主意可行:到时候,都督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正是。梁仁点头道。
陈子达笑笑:真没想到,那些人居然会以为,他们趁着都督不在,便能来胜州城拿捏我们。
说着,陈子达心中忽地升起一阵怒意,为了苏黎也为了那些很有可能,会被搅进这场风波之中的其他无辜之人,他猛地站起身来,将身边地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脆弱的茶杯登时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洒了一地,浸湿了几块青石板。
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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