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呈跟前,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地,旋即抬头,惊喜异常的望着文臣道:“许久不见,二叔风采依旧呐,还是如此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什么山什么岳来着?”
文呈笑骂道:“负山戴岳。先起来说话,我汉安军何曾有过跪礼?你小子,冒着性命危险跑几千里地来此,该不会是专程跑来拍我马屁的罢?”
“嘿嘿,我这可不是跪指挥使,我是跪自家二叔。”
伍艮一屁股爬起来,挠头道:“我是从王副指挥使那边专程跑到此处,一路上与伙伴们打探上郡地理军情民俗,哎,这上郡的确苦寒,胡人欺压加上汉奸盘剥,民生真是艰难!”
文呈点点头,上郡夏日里倒也不是众人想象当中那么荒凉,山坡河谷里也是满目翠绿、野花农稼繁多。
“辛苦你了。”
文呈道:“伍艮你不通陕北语言,不识上郡地理,这一路上定然没少吃苦头、没少被胡人汉奸追杀罢?探子营兄弟损伤几何?”
“我探子营能人异士众多,经费充裕,装备精良,损伤还算尚可。”
伍艮道:“我等分为两股,一股扮做车队行商,另一股乔装打扮昼伏夜出,遇到胡人,便与之买卖,送彼等一点陶罐布头,胡人倒也容易糊弄。
“只是汉奸难缠,少不得用金银开路,汉奸若是起疑,半夜潜入其府上或是威逼利诱、或是斩杀诸獠,总算是到了二叔这里。
伍艮舔舔干裂的嘴唇道:“苦头是吃了一点,也损失了几名袍泽,但总算不辱使命,测绘了一些山川地理、城垣关防。”
探子营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此地距离纸坊、祁山寨何止千里,伍艮一行人哪可能才吃了“一点”苦头?
个中艰难困苦,只有伍艮这些人心里才能真正体会,文呈也是想象不出其到底受了多少苦!
安慰伍艮几句,具体的军情得稍后召集各级将领们共同参议,文呈随即下令:分出一支中队作为前军,轻装上阵,直扑黄河边,准备渡河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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