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洪蛇匆匆走回,脸色难看的将一样东西递给贺以。
老大,快看这个东西。
顾胤瞥了一眼,发现洪蛇给贺以的是一块木牌。
那是什么牌子?
贺以低头,脸色难看:是长孙家的牌子,这牌子在谁身上?
在一个青年身上。
洪蛇说着一拍手,一个身穿衙役服饰的青年被扯了进来。
就是他。
顾胤和贺以同时盯住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顾胤说:此人并无特别之处。
贺以:以貌取人要不得。
顾胤:
这话也对,以貌取人确实要不得,不过这么明晃晃的说,可真是一点不给他留面子。
咳咳,随口说一句罢了,你是长孙家的人?
顾胤开门见山,话里一点犹豫都没有。
青年本来还有些恍惚惧怕,听见此话,气势陡然放开:不错,我就是长孙家的人,我告诉你们,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要不然,哼哼
砰!
一只手陡然探出,在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前,把人按在了地上,巨大的撞击声让周围的乞丐听得牙疼。
不用感受,只听着就知道有多疼。
青年两眼大睁,眼前发黑,疼,太疼了!
顾胤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拍了两下:啧,你这是多久没洗头了?满手的油腻,真恶心。
贺以默然,情况不对。
洪蛇被吓得打了个嗝:你,你,他
结巴了?
那没有。
没结巴就一边去,长孙家的人还敢在我面前放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你们两个把人带下去,没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
是。
估计是被顾胤先前的动作吓到了,被他点到的两个乞丐立刻上前,应声后把人拖走了。
贺老大。
贺以嘴角一抽,很想扶额:你别叫我老大,该我叫你老大才对。
一露面就把长孙家的人打了,他实在接受不能。
贺老大这话说的,怪让人不好意思的,不用叫我老大,咱们兄弟相称,兄弟相称。
贺以转头,实在不想应这句话,他牙疼。
顾胤哪会猜不到贺以的纠结,不过他淡然,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反而衬托的贺以大惊小怪。
见状,贺以索性背过身,事到临头,该怎么就怎么吧,反正他算是没话可说了。
你们这儿,有会审问的人吗?
贺以不做声,洪蛇老实的回答:没有。
顾胤点点头:还记得跟着我身边那个人不?
记得。
把他找过来。
哦。
洪蛇下意识应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转头看贺以。
贺以压住想抽搐的嘴角:去找人。
好嘞。
小半个时辰后,王勇跟着洪蛇出现。
老爷,老爷有什么事吩咐?
顾胤冲着洪蛇抬了下下巴:让他给你带路。
王勇欢喜的应了一声,转头让洪蛇带路。
洪蛇能说什么?乖巧的带路。
之后的时间里,顾胤和贺以一边喝茶一边等待,随着时间流逝。
半个时辰后,王勇笑眯眯的回转,后面跟着个心惊胆战的洪蛇,额头直冒冷汗。
老爷,已经问清楚了,他们明面上是官府的衙役,但其实都是长孙家的人,听洪蛇说,其中有个身上带牌子的人,那人我特地问了,是府里一个小管事的儿子
王勇将情况说了一遍,眼里带着点跃跃欲试。
老爷,那长孙家可是太嚣张了,要不要,咱们带人打过去?
顾胤没理他,手指摩挲着茶盏的边沿,今日来的一群人,主要目的是给贺以施压。
队伍里有两人在长孙家有些地位,打算借贺以反抗时伤人的举止,让长孙家有露面抓人的理由。
如果贺以不反抗,那就直接抓进官府,到时候是死是活,也是由他们拿捏。
不算什么计谋,就看贺以怎么选?
但不管如何选,贺以都注定了没有好结果。
顾胤敲了敲茶盏:贺老大,背后的人还挺重视你,一石二鸟也不过如此。
贺以苦笑:我情愿不要这些重视。
说实话,他并不想和长孙家有什么牵扯,世家家大业大又有关系在,他和世家对上就是以卵击石,绝对没有好结果。
可偏偏,他不想对上世家,世家转过头来针对他。
话虽如此,贺以也不是怕事的人。
你觉得,这件事我要怎么做才能达成目的?
目的?这就得看,你想做到什么程度。
贺以眯了眼,半真半假地说:我要是想拔掉长孙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