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工兵的重要性,秦禝心想,不过眼下还谈不到这一点。
“梁熄,说得有道理,苏州先不去打它,我们还是等一等李大人。”秦禝指着案上的地图,下了结论,“先把苏州南边打扫干净,吴江这座城,给我拿下来,省得以后打苏州的时候,碍手碍脚。”
话刚说完,便有一名在堂外戒卫的亲兵,拿着一张纸进来,交给了吴椋,又小声耳语两句。
“爷,这是从申城转来的驿报&sp;&sp;。”吴椋把手上的纸,呈给秦禝:“&sp;&sp;赵定国赵大人,说要请您回申城一趟。”
“嗯?”秦禝心里打了一个突,不知申城发生了什么状况,屋里的将领们,亦将目光注视在他的脸上。等到他打开了那张对折的纸,便见到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脸色也变得明朗。
秦禝抬起头,压抑住心中的得意,轻描淡写地说,“咱们龙武军,也要有水师了。”
“啊?”麾下众将纷纷不解到,虽然大伙都知道,大帅有意给龙武军建设一个水师,但是这消息才传出来没几天啊,怎么现在就凭空多了个水师出来?
这就是秦禝在那日和沈继轩商议过能余下来多少银两,就是为了这个谋略已久的大计划。他派人亲近和求助南越商会这么久,如今终于有了结果,
这一只水师,大小战船八艘。这是早在第一次申城之战结束之后,秦禝就开始谋划的了。如今第三次大战已然开始,这批船,终于到达了申城。
就这八艘船就花了秦禝三十万两银子!
船进港口,立时便轰动了申城县,继而是整个松江府。替秦禝坐镇申城的&sp;&sp;赵定国,一面命人知会前方的秦禝,一面飞报朝廷。两天之后秦禝带人赶回申城。直奔码头!
“钟禹廷。”
“在!”钟禹廷像标枪一样,在秦禝面前站得笔直。这几天里,他就如一个小孩子忽然获得了梦寐以求的玩具,浑身充满了劲头。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十月里。我们在船上,我问过你什么话?”
“末将记得!”钟禹廷略作回忆,清楚地回答道:“大帅问我,我领水师对阵隋匪,胜负如何。”
“嗯,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末将说,必定横扫。”
“唔……”秦禝不说话了。把手在案上轻轻敲着。
钟禹廷心说大着胆子说道:“大帅,这些船,都是借南越商人的名义从南越的船厂中买来的,南越的最是适合在内河作战,和我们水师里多海船不一样,如果说要扫平苏州附近的隋匪水军,一定做得到!”
“哦?何以见得?”
“这是南越商会的人,专门跟我说的,这些船体宽,吃水很浅。在疾风巨浪的海上,操控起来就不能得心应手。反而在内河湖泊,风平浪静,可以一往无前。”
“可是隋匪的船多,据说是锣鼓一响,蜂拥如蚁聚,要是用接舷战,来抢船,那怎么办?”
“接不上舷的,高度差的太多。”钟禹廷两只手一高一低地比划着,替秦禝解释道,“而且哪里容他近身?真要行得近了,我们的船头都装有大冲角,轻易就可以拿隋匪的船撞碎了。”
“可是……”秦禝尽力想着,要给他出难题,“要是几十只船围着我们,乱拳打死老师傅,那又如何?”
“大帅,隋匪的水师,末将再熟悉不过了。到时候末将只需扭动船体,激起的浪波就能让隋匪的小船站不住脚!”钟禹廷一点也没被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