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们最后的兵力投降,很快被赶到的士兵们俘虏。山坡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是引起了新兵们的不适,鲜血顺着山坡流动,血腥味充斥了整个战场。新兵们在老兵的帮助下将仅剩的山贼捆绑起来,新兵们立刻就在旁边吐了起来。
姬新禹虽然没有吐,却也脸色发白,这似乎是一场屠杀,庆幸的是姬新禹他们是胜利的一方。
除去几个首领的尸体需要完整运送,其它山贼都被割去了首级,等待带下山去,尸身直接就地掩埋。陈瑜收拾完战场带人前往山寨,那里是山贼们的聚集地,肯定是要捣毁的。这次倾巢而出的行动使得山寨里仅剩留守的十几个老弱山贼,几个首领的尸体运送到山寨门口,这些老弱山贼直接就跪地投降了,姬新禹的人马很顺利的接管了山寨。
俘虏了留守的十几个老弱山贼,姬新禹命人清点山寨物资,没想到的是这些山贼常年积累居然也积攒了万多两白银和万多石粮食,其余还有黄金两,马匹匹、毛驴头、骡子头。各色锦缎匹、棉布匹、猪羊百多头,好酒坛,还有刀枪弓弩等等,这些都被姬新禹收下。
参加本次战斗的所有士兵按照军衔,每人赏赐-两不等。帮助本次辎重队伍的农户每人两银子的奖励。老兵和农夫们自然是欢天喜地,就连新兵们在吐完后也迅速的恢复。
姬新禹还在山寨的地牢内发现了一批被抓过来的村民,约有-人,让人将所有人放出,愿意回家的放回本村,不愿意回家的就留在营中回到灵川府再做分配。
让人纠结的是囚禁的人里面有个年轻村妇,有些才刚-岁,就被抓到山上被山贼囚禁凌辱。这些人失去了贞洁无脸回乡,也不知该不该跟随部队去到未知的未来。姬新禹命人陈述了利害关系,愿意回乡的可以回乡,不愿意回乡的可以跟随部队去到灵川府重新开始,并命令所有知情人不得谈论此事。
整理山寨的人发现了三门火炮,姬新禹命人抬了下来,姬新禹看到后差点没笑死……这是大炮?就是个铜管嘛。如果这么简单就叫大炮,他早就让人制造了。命人将火炮抬到马车上带回灵川府,其它物资也全部带走。最后一把火将山寨焚烧,所有建筑都夷为平地。忙完了所有的战后打扫,已经下午时分了,姬新禹也不再多做停留,命令部队往山下行去。
黑岩领的战斗结束的很快,收拾完战场士兵们很快回到县城外扎营。到了晚上县令还以为姬新禹只是探查完敌情回来驻扎,谁都没有认为他们是大胜而归。县令也没多说只是带着一两个士绅带着吃食,备下一桌酒席请姬新禹用膳。
白天的杀戮让姬新禹有些不适应,并没有参加县令设置在军营内的酒宴,不过还是派遣了陈瑜等人陪同。
“陈大人陪同世子上山剿匪辛苦了,小人敬大人一杯,预祝大人这次剿匪能旗开得胜。”其中一个比较圆滑的士绅起身举杯对陈瑜说道。
陈瑜也没有多说,举杯说道“多谢先生款待,陈某先干为敬。”
“不知陈大人今日带队入山可有收获?可有路过城东的农家?那附近的村民可是无辜良民,可不能随便抓了壮丁啊,如果将军需要帮手我等可以帮忙安排的。”县丞在一旁冷笑着说道。
“我等路过村庄可是秋毫无犯,村子都没进去过,自然不会骚扰村内的百姓,还请各位放心。”陈瑜并没有听出话里的意思,大大咧咧的说道。
“那大人抓的那些壮丁是从何而来啊?”县丞放下酒杯冷冷的问道。
陈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军中只有俘虏,哪来的壮丁?疑惑的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今日见大人军营内抓了不少壮丁,难道不是城外村民么?”县丞看了一眼县令,斜着眼对陈瑜说道。
陈瑜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问了,原来这些人以为抓捕的俘虏是在路上抓捕的村民,拿来当壮丁的。心底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武将出身的他本来就对这些虚情假意的应酬不擅长,更何况这些人冤枉他们乱抓壮丁……
“你这是说我抓良民想要冒功?我等辛辛苦苦的剿灭了黑岩领的山贼,你不但不谢还在这里冷嘲热讽,这是何道理!难道你和山匪是一伙的?或是同情山匪想要为他们鸣不平?”陈瑜起身指着县丞大声吼道。
听到陈瑜的骂声,县令、县丞和士绅都愣住了……这一天不到的时间居然已经打下了黑岩领?这可能么?
“大人您说……剿灭山匪?难道山匪已经被灭?这些都是山匪俘虏?”县令第一个反应过来,颤巍巍的问道。
“那还能有假?那些都是山匪的俘虏,后面两个马车里有匪首的尸首和所有击毙山匪的头颅,你们自去查看便是。”陈瑜坐下,气呼呼的喝了一口酒就不再说话。
县令也顾不得礼数,带着县衙衙役就跑出了营房,来到最后两个马车旁,让人揭开马车的篷布。匪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