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鸭哭着跟在身后，不管探长怎么威胁他，他就是不肯离开。

    是自己害了季大哥，是自己啊。

    自己对不起季大哥！

    韩探长。

    忽然，一个比小鸭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带着几个手下拦住了去路。

    哎哟，是虎爷，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韩探长一看到这个人便笑着说道。

    虎爷一伸手，从手下那里拿过了两条烟，扔给了韩探长。

    虎爷，又让您破费了。韩探长眉开眼笑。

    小意思。虎爷一指季俊民：这人，是我兄弟。

    您兄弟？韩探长一怔，把虎爷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这可是个当兵的，身上带着枪伤，肯定是混进公共租界的。

    韩探长，都是中国人，中国人何必为难中国人。

    虎爷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大洋塞到了韩探长的手里：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行个方便吧。

    韩探长掂了掂大洋，转过身子对两个巡捕说道：你们架着一个叫花子做什么？放下来，放下来，我带你们吃饭去。

    两个巡捕立刻放下了季俊民。

    韩探长夹着烟：虎爷，那我就走了了。

    韩探长，慢走。

    季大哥。

    小鸭赶紧冲到了季俊民的面前。

    带他走。

    虎爷一声吩咐，他的手下人走了过来。

    小鸭用身子护住了季俊民：你们想做什么？

    救人。虎爷接口说道：想让你大哥活着，就把他交给我们，你也一起跟着来吧。

    你，你是谁？

    我？我叫小虎，你呢？

    我，我，我叫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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