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角度刁钻、快如闪电。魏胜脚下一旋,身子已转到卢芳背后。左臂一探,正搂在卢芳脖子上。稍一用力,卢芳脖颈剧痛,已是无法呼吸。但她不甘被擒,反手一刀,刺向魏胜小腹。
魏胜长刀撒手,一把抓住卢芳手臂。一提一扭,卢芳手臂脱臼,顿时一声惨叫,疼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擒下卢芳,魏胜转目看去。二十多个女兵,已全数被擒下。
“你是谁?”卢芳恨恨问道。
“平戎军,魏胜。”魏胜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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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谢蕴南回到洛阳。
那日,他追着无欲,一路向西去。他对于飞,当成徒弟一般,倍加呵护。一直不肯离去,甘愿为护卫。即便是秘法心得,也是毫无保留传给于飞。不是徒弟,胜似徒弟。
无欲欺负于飞,他岂会放过?想当初,她女儿受了欺负,还不是千里迢迢,跑到东京城,找陈景元麻烦?
谢蕴南发了狠,死追不放。这一追,直跑出数百里地。
无欲跟于飞打斗,本已是力竭。何况,也受了不轻伤势。眼见逃脱不了,无欲干脆停下。他修为本高,只要调息片刻,以谢蕴南宗师境修为,根本不是对手。
但谢蕴南可不傻,岂会给他机会?所谓趁你病、要你命,从来是江湖不二法则。当下尽展绝学,逼得无欲手忙脚乱。
无欲狼狈不堪,明明炼气化神,却不是谢蕴南对手。不由得,越发气怒。然而对战,最讲究平心静气。他这一怒,手下更失章法、破绽百出。被谢蕴南寻到空子,一式大龙爪手,锁住肩头关节。
无欲骤然一惊,一掌横推,击向谢蕴南臂弯,想要解开擒拿。谢蕴南翻身而起,手下用力,猛力一扯。
无欲一声惨叫,一条右臂,被生生扯断,鲜血狂喷。
无欲遭受重创,当机立断,狂奔而逃。想是剧痛激发潜力,竟快如流光。谢蕴南无奈停下,这般速度,他追不上。况且,他心里有了计较。既然断了一臂,且饶他性命吧。
“前辈,你断了他一臂?”于飞吃惊不小。
他和无欲,对战数百回合。无欲的功力,于飞很清楚。即便受了伤,他要逃走,无人追的上。实在想不到,谢蕴南竟追上了,而且断了无欲一臂。谢蕴南的修为,可是又精进了。
“呵呵,老夫独门轻功,还是有些名声的。”
“胡吹大气。”秦红英一脸嫌弃。
谢蕴南也不恼,手里包袱,抬手扔到墙角。忽的一下,像是发现了宝贝,鼻子不停的吸气。一双眼睛,四处踅摸。
“玉堂春,极品,快快取出来。”谢蕴南断言。
“狗鼻子。”秦红英直撇嘴。
于飞呵呵一笑,请秦红英去取。话说,于飞找到新住处,拜访的官员,那是一群接一群。当然,官员来拜见,不会空手。太过贵重的物件,无人敢送。但古玩字画,倒是收了不少。
极品玉堂春,是个稀罕物,送礼正好。
两人说说笑笑,眼看天色将晚。却在这时,门外通报。
“殿下,柳指使回来了。”
“哦?快请进来。”于飞大喜。
柳礼奉命剿匪,现今回来,定是任务完成了。于飞心里,真没想过失败的可能。一小撮山匪,若还不能胜,算什么平戎军?况且柳礼此战,只是虚张声势。真正的杀手,是魏胜一部。
不一时,柳礼和魏胜,相跟着进来。只是,好像情绪不对。柳礼怒气冲冲,浑身上下,生人勿进的架势。魏胜板着脸,对柳礼视而不见。向于飞行过礼,一左一右,远远站开。
于飞很纳闷,问道,“败了?”
这两人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胜利。
“胜了。”柳礼嘟囔着,心不甘情不愿。
“胜了?”于飞越糊涂了,胜了怎么这德性?“损失太大?”
“只有五人受伤。”又是柳礼答话。
于飞听罢,心里这个气啊。合着,你们逗我玩儿呢?明明一场大胜,偏偏装的,跟全军覆没似的。
“魏叔,你说,咋回事?”于飞问道。
“回殿下,柳指使,嫌我胜的太快。”魏胜回道。
“嘿。”于飞气乐了,真稀奇了,还有人嫌胜的快。“柳指使,你给说说呗,怎么胜的快,还成了罪过?”
柳礼一番分说,于飞终于恍然。
原来,魏胜寻到向导,沿一条小道进山。谁知,刚到山寨附近,突然遭遇卢芳。魏胜不想节外生枝,下令隐匿,放卢芳过去。但是,随行向导一时慌乱,踩断脚下树枝,引起卢芳惊觉。
无巧不巧,卢芳向前探查,正踩在魏胜手上。踪迹暴露,魏胜当机立断,喝令全部擒下。这些山寨女子,虽有些战力,但与魏胜等人相比,还差不小距离。三两回合,尽成俘虏。
连哄带吓,魏胜得到两条情报。一条,和自己打斗的女子,名叫卢